徐大標和魏庚異口同聲地發出了疑惑。
姝音自知說錯了話,有些訕訕地擦掉了眼淚,若無其事地走到了徐大標身前,肅容道:「阿公,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和您說。」
徐大標頓了頓,見著孫女一大早就來了侯府,臉色蒼白不說,眼睛還紅紅的,顯然是受了委屈,霎時怒不可遏,「是不是陸家人欺負你了?告訴阿公,阿公給你做主去!」
魏庚眼珠一轉,立馬見縫插針道:「義父要給寶兒做主,就要先離開這個屋子,不如就試試這個車椅子吧?」
徐大標沒好氣地瞪了義子一眼,「這破椅子賣出一把能分你多少銀子,你這麼賣力吆喝做什麼?」
「阿公!」姝音立即出聲給魏庚解圍,在床尾坐了下來,看著徐大標的眼睛,很是鄭重其事的樣子,「我想搬回侯府住,我要和陸承輿和離。」
徐大標沒急著說什麼,緊皺著眉心沉吟了一會兒,問:「寶兒可考慮清楚了?」
若外孫女只是一時受了委屈意氣用事,那他去陸府要說法的時候就會留有餘地。
姝音知道阿公在顧慮什麼,立即點頭應是,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,「我都考慮好了,我要離開陸家。」
「好!」徐大標撫掌大喝一聲,「我早就看陸承輿那個偽君子不順眼了。寶兒做得對,你離了他肯定能過得更好!」
外界都說他家寶兒生不出。哼!怎麼就不能是陸承輿這個小白臉的問題了?
他真想看到寶兒再嫁生子狠狠打所有人的臉!
魏庚也立馬在一旁附和起來,「寶兒早就該和離了!那陸家人從上到下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,看著就討嫌。」
姝音的心裡暖暖的,揚唇笑了起來,接著又是一頓,斂了眉眼,「阿公,還有一事拖延不得——我們得儘快把阿娘從林府接回來,不然她會有性命之憂。」
「怎麼回事?」
「珍娘怎麼了?」
徐大標和魏庚又同時開口問道。
姝音立刻解釋起來,「我前些日子回去探望阿娘的時候,感覺她的神志有些恍惚,可祖母卻說她沒什麼大礙,也不給她請大夫。我不放心,就派人去暗暗調查了,發現祖母可能給阿娘下藥了。」
「什麼?誰給她的狗膽!」徐大標氣得臉色鐵青,撐著身子就要從床上下來,「庚兒,把那破椅子給我拿過來!」
姝音趕緊拉住他,「阿公別急!今日就讓我和阿爹——不是,我和魏舅舅回去接人就行了。等阿娘和父親義絕的時候,再由阿公出馬。」
「義絕?」徐大標微詫,臉上露出些遲疑,「寶兒,這事你阿娘可同意?」
若不是珍娘自己願意在林府受苦受累,他早就親自把人帶回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