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音自是不能實話實說,半真半假地解釋起來,「我從去歲冬至病了一場後,身子就一直不大好,夜裡總感覺喘不過氣,白日裡也沒有精神。
我本也只以為是之前留了病根,誰知這兩日我發現自己的貼身婢女竟被府里的妾室買通,在我的藥里加了東西。所以,我才認為是毒。」
說著,她看了一眼阿滿,後者馬上把裝著藥汁的瓶子拿了出來。
「這就是早上我的婢女端給我的藥。」
宋阿姥頗為鄭重地接過來,肅著臉點點頭,「我之後會仔細驗一驗。」
若真是七星鳳尾,那眼前這小婦人就和閔懷太子的死有關聯了。
「你是哪家的夫人?」宋阿姥趕緊打聽起來,生怕她撒謊,又連忙多說了一句,「之後有結果了,我好派人去找你。若是毒,你的病情可拖不得!」
姝音看出她的小心思,不由得勾唇笑了笑,「我就要和離了,夫家的情況不說也罷。阿姥要找我,可以去勇毅侯府傳話,我是勇毅侯的外孫女。」
宋阿姥滿意地點點頭,這樣有名有姓的,就不用擔心會找不到人了。
說完了這事,姝音又馬上把徐珍娘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,請求阿姥給她解毒。
宋阿姥聽到這些內宅陰私,臉上滿是厭惡,咬著牙問:「你娘吃了多久的黃曼鈴花?」
姝音在心裡推算了一下時間,「差不多有六年了,不過祖母因為害怕被人看出什麼,只每月一日給母親服用少許。」
宋阿姥皺了眉,這中毒的時間還是太長了些,她嘆了口氣,如實道:「我現在也不能跟你保證什麼,一切要等我見到你娘了才能確定,你明日就帶她過來吧。」
姝音一喜,立刻起身行禮道謝,「多謝阿姥相救!」
宋阿姥嘖嘖了兩聲,眼裡浮出些憐憫,「你們兩母女怎麼都這麼遇人不淑?哎!女人啊,真是不容易!」
姝音扯了扯嘴角,笑意有些自嘲,「我也不知道,就稀里糊塗的。」
宋阿姥尷尬地咳了咳,她也不是故意要當面揭人傷疤的,只是有感而發罷了。
再一想眼前這小婦人之前的遭遇,心裡就更是對她有幾分憐惜,語氣罕見的柔和起來,「我去給你拿些補身子的藥丸,毒沒清之前也可以讓你好受一些。」
姝音默默站了起來,下意識地就跟在她的身後往外走,快要走到二門了,宋阿姥才驚覺地轉過身,「你跟著我做什麼?回屋子裡等就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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