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珩搖了搖頭,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,好像是一片荒蕪,什麼都沒有,也什麼都聽不見。在那裡,仿佛連時間都不存在一樣。」
姝音心下一痛,也後怕得厲害。
二叔差點就回不來了。
「二叔,你好傻。」姝音埋在他的胸前,低聲喃喃了一句。
顧珩挑唇笑了一下,「姝兒是怎麼發現那人不是我的?」
「稱呼和態度。」姝音沒有隱瞞,把那三日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,「我看得出他雖然不想讓我知道真相,卻也沒有刻意偽裝成你。」
顧珩輕輕哼了一聲,「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久留,若是他知道自己能取代我,肯定會做得天衣無縫,然後鳩占鵲巢。」
想到上輩子的自己在這裡待了幾日,顧珩的心裡就說不上來有些怪異。
「不會。」姝音在他懷裡轉過身,捧著他的臉,很是篤定地說道:「我能認出來。他就算能騙過所有人,都騙不了我。我會發現他不是我的二叔。」
那些共同的過往和回憶是誰都裝假不了。
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,也不知是誰先動的,當唇瓣貼在一起的時候,他們都有些失控,都恨不得把對方融進自己的骨血。
不過,現在還不行。
顧珩氣喘吁吁地從姝音的唇上退開,伏在她的頸窩克制地吻了吻,可身體上的叫囂卻怎麼都退不下去。
兩人毫無距離地貼在一起,姝音自然很清晰地感受到了,她紅著臉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三個字,「我幫你。」
顧珩的身體瞬間就緊繃了起來,某一處的反應更是激動得厲害。姝音不由得笑了起來,反而沒那麼害羞了,拉著他就去了床榻。
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,他們確實很久沒有親近過了,她也怪想的。雖然現在還不能真的這樣那樣,但解解饞也是好的……
兩日後。
顧珩那裡收到了來自邊關的捷報——在邊境線對峙了一整個冬日後,鄔涼幾次進攻都沒有討著好,不僅損失慘重,跟著他們鬧事的幾個小國都紛紛撤退求和。
預計到三月中旬,這場仗就能徹底結束。
朝野上下自是一片歡騰,顧珩也剛好能騰出手來處理誠王的事情。前一個月因為昏睡期間積攢了不少奏摺,他不僅要趕進度,還有開春後各種各樣的事宜需要商議,忙得可謂腳不沾地。
翌日午後,顧珩就讓人把誠王帶到了宸元殿的小書房。
在天牢關了一個多月的誠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天日了,臉色蒼白得跟鬼一樣,見著顧珩就忍不住扯著嗓子哭喊起冤枉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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