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珍娘的面上卻露出些欲言又止的模樣,她想了想,便讓阿滿把幾個孩子帶到了外間去吃點心。
「阿娘,可是有什麼事?」姝音的面上浮出些疑惑。
徐珍娘嗯了一聲,拉住姝音的手拍了拍,「寶兒,你阿公過陣子準備向陛下上書請辭,從京營退下來。」
姝音不由得愣了一下,「阿公可是在意之前傳得那些謠言?」
「是,也不是。」徐珍娘在女兒嚴肅的小臉上輕輕撫了撫,平靜道:「其實你進宮後,阿爹一直都有這個想法,之前也曾委婉地和陛下提過,但都被擋了回來。阿爹也知道,陛下對我們徐家並沒有猜忌之心。
只是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後,也給我們提了個醒,陛下的想法固然最是緊要,但其他人的想法也很重要。與其讓朝里的人對徐家有所忌憚,不如我們自己急流勇退,寬了他們的心。」
姝音沒有說話,阿公的這些考量她自然也能想明白,心裡忍不住有些自責。若自己沒有做皇后,阿公也就不用顧慮這些。
徐珍娘哪裡看不出女兒的心思,安慰道:「寶兒別多想,阿爹年紀也大了,辛苦了一輩子早點致仕也好。
阿爹幼時家貧,又是軍戶出生,才不得不走上行伍這條路。他如今終於能閒下來做自己喜歡的事了,他之前就悄悄在城外買了個馬場,準備以後養馬玩兒呢!」
姝音的眼睛有些濕潤,聲音哽了一下,「我就是希望我們以後都能好好的。」
「會的!會的!」徐珍娘連忙把女兒攬到懷裡,眼裡漾出細碎的笑意,「托我們寶兒的福,我們以後肯定都能好好的。」
又過了幾日,寧華也生了個女兒。
大長公主顧嵐高興壞了,一掃之前因為顧檀而起的陰霾。洗三那日,成國公府里處處張燈結彩,熱鬧極了。
長樂本就期待這個小妹妹的降生,一大早就帶著禮物出了門。
王府的侍衛首領楊遠見著公主漸行漸遠的馬車,不由得嘆了口氣,臉上滿是憂色。不知為何,陛下又給公主單獨撥了一批侍衛,他們這些王府的舊人就快沒有立足之地了。
楊遠苦著臉走回前院的住處,陡然聽到某間屋子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。他眉頭一皺,立馬抓著路過的手下問道:「這展二的病怎麼好似越來越嚴重了?」
手下聳了聳肩,「大概又偷偷摸摸喝酒了吧。」
楊遠哼了一聲,怒不可遏地罵道:「真是爛泥扶不上牆!前頭才喝醉酒暈倒在雪地里一夜,病得快要死了,竟然還不吸取教訓!想死就去死吧,你們都別管他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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