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……」姝音有些不知要怎麼解釋才好。
當時察覺到了郭嬪的意圖,她根本就沒起過要去尋他幫忙的想法。倒不是不信任他,而是——
他可是皇帝啊!怎麼可能理會這些後宮妃嬪勾心鬥角的事情?
顧珩哪裡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,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,輕輕抬起她的下巴,直視著她的眼睛,「姝音,你記住,我是你的夫君。不管發生什麼事,我都會站在你這邊。」
姝音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,心也撲通撲通的仿佛要跳出來了一樣。
「可是你也是她們的夫君啊。」姝音喃喃了一句。
「那不一樣。」顧珩不知怎麼解釋,只好又固執地重複了一遍,「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。」
姝音愣住,心跳得更快了。
雖然她也知道,他這麼說,也許只是因為在那件事上覺得虧欠了自己。
「我以後不會再自作主張了。」姝音乖巧地點點頭,「有什麼事,我都和陛下說。」
顧珩聽出她和自己不是一個意思,內心不由得有些失落。
罷了!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還短,她不夠信任他也是人之常情。來日方長,他總能讓她全心全意依賴自己。
「陛下準備怎麼處置何昭儀?」姝音問,琢磨著怎麼把這人和前朝那個八皇子有關的事情說出來。
顧珩卻有些誤會了她的意思,眼底的黯然一閃而過,「你進宮——」可是為了報復她和陸承輿?
「嗯?」姝音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解他的欲言又止。
顧珩終是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來,轉而說道:「你進宮前就知道何昭儀和陸承輿的關係了?」
姝音的眸光閃爍了幾下,垂下眼睫,搖了搖頭,「我以前沒有見過何昭儀,進宮後才把她認出來的。」
她不能把信的事情說出來,只能編個還說得過去的理由,「我曾在陸承輿的書房見過王柔的畫像,還無意中發現陸承輿和一個叫『芍芍』的女子一直在通信。我後來輾轉打聽到,原來他早逝未婚妻的乳名就叫這個。」
顧珩的心裡陡然升騰起了一股翻江倒海的酸意,就好像有瓶醋在心裡打翻了一樣。
姝音十五六歲就嫁給了陸承輿,對這個夫君的感情肯定還是不同的吧,連他和其他女子之間的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……
姝音不知他在想什麼,只一心想把王柔的老底揭開,裝作困惑地問道:「陛下,後宮的女子可以隨意和外界通信嗎?」
當然不行!
顧珩終於回過了神,知道這個王柔的背後肯定不簡單。
她應是厲雍的人。
顧珩的眉心擰了下,總覺得姝音剛剛那句話是故意在提醒自己。可看著她澄澈的杏眸,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……
「朕會讓人仔細審問,看看幫她和陸承輿傳信的是何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