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雲姝有些激動地問:「是大金鐲子嗎?」
容九思:「……不是。」
沐雲姝又問:「是嵌了鴿子蛋的首飾或者簪子嗎?」
容九思:「……也不是。」
沐雲姝坐直了些看著他道:「不是這些東西,那王爺要送我什麼?」
容九思回答:「大約是塊木頭。」
沐雲姝臉上寫滿了拒絕:「王爺還是自己留著吧,我不要!」
容九思:「……」
他東西還沒做好,還沒送出去,就被她拒絕了。
他有些惱怒地道:「你這人怎麼這麼膚淺?」
沐雲姝從昨天起就憋了一肚子氣,再加上懷孕原本情緒就不太穩,她直接懟他:「這算哪門子的膚淺?」
「我學做衣衫手都快被的紮成刺蝟了,耗神耗力耗心血,你讓我乖乖的,你卻拿塊爛木頭來敷衍我。」
「這哪裡是我膚淺?這分明是你摳門!」
容九思:「……」
他的面色一冷,冷冷地看著她。
她被他看得心裡有些發毛,卻覺得此時不能慫,直直地瞪了回去。
容九思冷聲道:「怎麼?這麼快就敢給本王甩臉子。」
「還發脾氣?是本王太好說話了嗎?」
沐雲姝看到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,瞬間清醒了過來,他雖然需要她治病,而她的命卻捏在他手裡。
她忙道:「剛跟王爺開玩笑呢!只要是王爺賜的,哪怕是塊木頭都是寶物。」
容九思的面色緩和了些:「你知道便好,往後安分些。」
他心裡卻在琢磨,他親手雕的木簪子她未必會喜歡,要不要再拿件值錢的東西哄她開心?
沐雲姝乖巧點頭,她心裡卻更加堅定地要儘快離開王府,離開這個喜怒無常的狗男人。
她在心裡狂罵:「老子給你治病,你特麼的還讓老子給你做衣衫。」
「只做衣衫也就罷了,還想保守治好病的秘密,把老子軟禁在王府,美不死你!」
只是要如何逃離京城,需要周全的計劃,她要好好謀劃。
第二天一早,大皇子親自來王府送帖子,他的正妃生了個兒子,三天後擺滿月酒,請容九思過去喝酒。
容九思之前就借沐雲姝的嘴放出消息,說他屬意死後將手裡的兵權給大皇子容景深。
此時容景深親自上門請他去赴宴,他自然滿口應允。
再加上兩人一個刻意討好,一個配合演戲,自然是相談甚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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