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七冷聲道:「沒有王爺的命令,誰也不能進去。」
烏延輝亮出聖旨道:「本官奉而來,你們這樣阻攔是要造反嗎?」
劍七盯著那張聖旨看了看,就在烏延輝以為他要後退的時候,卻聽見他道:「我不識字。」
烏延輝:「……」
他在心裡暴了句粗口:「草!」
偏他從來沒見劍七看過書,對他是否識字這事並不確定。
他黑著臉道:「你不識字,總認識這黃色布料,也認識上面的五爪龍紋吧!」
劍七微笑:「不認識啊!」
烏延輝:「……」
他發現劍七是越來越不要臉了!
偏此時第一營的士兵守在院子的門口,他的人根本就進不去。
他只得大聲道:「王爺,您這樣放劍七出來胡攪蠻纏,該不會是真的想要謀反吧!
他的這句話還沒有落下,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他飛了過來。
他下意識想躲,那東西來得太快,他根本就躲不過去,被那東西糊在臉上。
下一瞬間,他就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,那味道像是大熱天放了五六天的死魚,又像是泡一年的的臭酸菜。
他想吐!
他飛快的把臉上的東西扯下來的時候,發現那是一隻鞋。
是陳王的鞋。
烏延輝實在是受不了,把鞋一丟,轉過身乾嘔起來。
站在他附近的禁衛軍因為那隻鞋齊刷刷往旁邊退了十餘步,第一營的士兵也往裡退了些。
無他,這味實在是太大了!
陳王的聲音傳來:「動不動就說別人要造反,瞧把你能耐的!」
「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在造反了?倒是你,一看就是個居心不良的。」
他說到這裡略一頓,又道:「咦,本王的鞋子怎麼飛出去了?那個誰,你幫本王把鞋子撿過來。」
烏延輝的臉色極其難看,他這兩天受的侮辱,比他前半輩子加起來的都多!
陳王竟讓他撿撿鞋!
他昨天被容九思打傷的肋骨,此時又開始疼了。
陳王也不介意他的態度,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門口,蹺著二郎腿。
他那隻沒穿鞋子的腳在空中一抖一抖的,腳上的味道散得更快,那味不是一般的銷魂。
他有些感嘆地道:「自從本王二十年前奉先帝之命征討疆南,在那生了一場病,就染上了腳臭的毛病。」
「但是先帝說了,本王這不是腳臭,這是功勳的味道。」
「等閒本王不會讓聞,今日你說你是帶著皇上的旨意過來的,那本王就破例讓你聞聞。」
烏延輝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