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王妃知道他在顧慮什麼,她輕聲道:「你說得對,這事不能說,所以直接做就好了。」
陳王:「……」
他真不是這個意思!
只是自從元明帝登基之後,陳王看他,頗有昏君之象。
容九思原本沒有那個心思,生生被元明帝逼出了那個心思。
看這情景,大晉恐有亂事要生。
他的眼裡有些擔憂,卻知道這事不是他能改變的。
他便道:「你也不必過於擔心,若國師能早日回來,就不會發生你說的事情。」
陳王妃看著他道:「就算姝兒逃過了這一劫,那以後呢?」
陳王淡聲道:「過完年,九思就可以帶姝兒去他的封地。」
「他們到封地後,就算是元明帝和太后的手再長,也傷不到他們了。」
陳王妃手握成拳道:「他們不會讓九思和姝兒去封地的。」
「就像當年對你一樣,用所謂的恩情和敬重把你扣在京城,不讓你沾染兵權。」
陳王輕拉過她的手道:「九思和我不一樣,他手裡握有先帝的聖旨,名正言順地有十萬兵權。」
「這些兵權,元明帝不敢動,所以九思有機會離開京城。」
京中的局勢,沒有人比陳王看得更清楚。
他這些年來故意沒事就上吊,踩著元明帝的底線走,便是用他的方式在噁心元明帝。
陳王妃此時心情也平復了不少,她輕聲道:「九思他們離京的時候,我們跟他們一起走,好不好?」
陳王點頭:「那是當然,我就只有姝兒這一個女兒,還指著她為我養老呢!」
陳王妃聽到這話笑了起來:「你都沒有好好養過她,就讓她給你養老,臉皮真厚。」
夫妻倆相對一笑。
沐雲姝昏迷不醒的事情,容九思也沒有瞞著沐清遠。
沐清遠看著昏迷的沐雲姝,他的手握成了拳:「那是是我沒有保護好姐姐。」
「當初她若是聽我的,不嫁入皇族,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。」
這一次的事情,他其實並沒有怪容九思,因為這種事情實在是防不勝防。
但是這事從本質上來講,都是因容九思而起。
沐雲姝嫁給容九思,又是她自己的選擇。
容九思看向他,問:「你還參加科考嗎?」
沐清遠的眼裡有過一瞬間的迷茫,他卻很快就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:「當然參加。」
「只有我足夠強大,我才能護得住她,別人在動她的時候,才會有所顧忌。」
容九思聽到這話更加欣賞沐清遠,他聰慧、堅強,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。
接下來的日子,沐雲姝基本上都在昏睡中度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