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徐英,有這兩人在,他以後想要陰鬱只怕也陰鬱不起來。
容九思問她:「笑什麼?」
沐雲姝回答:「等清遠這次考完之後,我想為他去徐府提親。」
容九思看了她一眼道:「你還是先把孩子生了再說,他的事情先順其自然。」
沐雲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,覺得容九思的話有道理。
她現在確實沒有精力去操心其他的事情。
她想吃前面一家鋪子的點心,又不想坐馬車,便拉著容九思陪她散步。
容九思覺得她有孕在身,本不想讓她走路,只是對上她那雙期盼的眼睛,他便又妥協了。
左右他就在她的身邊護著,沒有人能傷到她,她想走路就走路吧。
兩人緩緩前行,看著路邊的行人或匆匆、或閒散地走著,街邊隱有笑聲傳來,一派歲月靜好。
沐雲姝來到這個世界八個來月了,其實出門的次數並不多,很難有這樣閒適的心情。
如今她和容九思這樣走在街頭,她的心情極好。
她要去的鋪子並不遠,劍七駕著馬車在前面等他們。
他們走到街角的時候,恰好有一大隊人馬從城門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為那隊人馬領路的是一個身著紅袍的禮部官員。
那官員容九思認識,是禮部尚書。
容九思有些意外,什麼人需要禮部尚書親自去接。
禮部尚書也看見他了,忙對他拱了拱手,他輕點了一下頭。
之前容九思生病的時候,朝臣們對他頗為排擠,對他都愛搭不理。
他的腿好之後,朝堂上經歷了廢后事件,再加上報國寺事件,朝中大臣們對他的態度就有些不一樣了。
雖然未必是真的敬重他,但是至少明面上對他都十分恭敬。
他們不想成為大理寺卿,更不想成烏延輝。
恰在此時車簾撩了起來,露出了蘇憶青的臉。
蘇憶青在看到容九思和沐雲姝的時候愣了一下,笑著打招呼:「定王殿下安好。」
容九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,上次他們在京城外見面的事情,讓他記憶猶新。
他淡聲道:「蘇相怎麼來了?」
蘇憶青敲了敲馬車壁,馬車便停了下來。
他從馬車上走了下來,笑道:「大晉和南昭交好,我帶使團過來看看大晉的風貌,順便談談互市之事。」
他的身後跟了幾個侍從,其中有一個侍從抬頭朝他們看了過來。
那個侍從在看見沐雲姝的時候,瞳孔巨震,身形位僵住。
只是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,忙又低下了頭。
他夾在人群之中,並不顯眼。
容九思久經沙場,看人的眼光十分毒辣,立即就注意到了那侍從的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