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些大臣們女兒,王爺看上哪個都可以直接跟孤說,孤立馬封她為公主,隨王爺回大晉。」
容九思聽到這話心裡一沉,沈昔時這是在對他表達不滿。
他深吸一口氣道:「多謝國主美意。」
「別人不知道,國主卻是知道的,我來南詔,只是為雲姝而來。」
「其他女子,與我無關,我不會取娶。」
沈昔時微微一笑:「王爺不必說得那麼絕對,這世上的女子,到了榻上都一個樣。」
「是姝兒也好,還是其他女子也罷,並沒有本質的差別。」
「左右王爺要的是大晉和南詔的交好,要的是達達人打到大晉時,南詔的五萬兵馬。」
容九思聽到這番話面色微變,他朝沈昔時看去,沈昔時也在看他。
四目相對,鋒芒畢露。
容九思對著沈昔時深深一揖,然後道:「國主既然能知曉這些事情,那麼也當知道我對雲姝的一片真心。」
他到此時已經知道,沈昔時對衍公子防範極深。
只怕衍公子平時的一舉一動,都逃不過沈昔時的耳目。
沈昔時之所以一直沒有動衍公子,不過是要給宗室和朝臣一個交代。
畢竟衍公子是他當年親自從宗室里挑出來的,朝中還有不少大臣忠於衍公子。
衍公子若不犯大錯,他不好處置衍公子。
正因為如此,所以他這兩年對衍公子一直都十分寬厚,他們看起來依舊父慈子孝。
容九思回想當初他和衍公子說這些話時的情景,當時衍公子的身邊只有極少數心腹。
衍公子行事周全小心,能成為他的心腹,必定都跟了他多年,且經過多次考驗。
這樣的人里有沈昔時的人,足以表明沈昔時對衍公子從一開始就極為防備。
沈昔時輕哼了一聲:「孤若不是知道你的心思,你今日便進不了這御書房!」
容九思笑了笑道:「國主英明。」
沈昔時問他:「你怎麼看衍之?」
容九思回答:「他野心勃勃,行事極為謹慎,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,未必全是真的。」
「他這兩年完全沒有露出破綻,不可能對我這個剛到南詔的他國王爺就如此信任。」
「所以他對我說的那些話,有些可能就是說給我聽的,有些是說給國主聽的。」
沈昔時聽到這番話有些意外:「你並不相信他?」
「當然不信。」容九思淡聲道:「他是國主親自教出來的,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相信別人?」
沈昔時眯著眼睛看著他道:「你這是在罵孤?」
容九思搖頭:「當然不是,我生於皇族,長於皇族,見過這世上最卑劣的手段,最狠毒的心腸。」
「信任,對於皇族的人而言,太過奢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