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雲姝：「……」
她聽著有些腦殼疼。
這事越聽越玄幻，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。
她問道：「道祖？他不是已經……」
「道祖永在。」師無星明白她的意思，給了這麼一個讓她不怎麼能接受的說法。
她問了另一個問題：「若是你們清除不了那些妖怪，然後被妖怪占據整個道觀呢？」
師無星面容冷肅：「若觀中活著的最後一個人也死了，那麼道祖就會啟動自毀大法，將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抹去。」
沐雲姝：「……」
她前世也看過一些玄幻劇，雖然能理解這件事情，但是聽他說起這些，還是跟聽天書一樣。
她實在是沒有想到，那些只存在於小說或者電視裡的狗血情節，會在她身上上演。
她有些無語地道：「你們的道祖有些東西啊，都去了那麼多年，還能留下這麼一套完整的東西，厲害了。」
師無星聽她雖然說道祖厲害，但是話里卻帶著極為濃郁的嘲諷味道。
他輕輕嘆息了一聲：「對不起，我今天不該帶你上山的。」
沐雲姝看向遠方，輕笑了一聲：「不上也已經上了，你現在道歉並沒有任何意義。」
她說到這裡看著他道：「我只是有些好奇，這是巧合還是人為？」
師無星的清潤的眼裡有了一抹受傷，他問道：「你不相信我？」
沐雲姝淡聲道：「不是我不信你，而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太過巧合。」
「根據我的經驗，太過巧合的事情，大多都是人為。」
師無星的眸光斂了起來，輕聲道：「也是，這事確實有些巧，你不相信我，也情有可原。」
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，就算是我對你道再多次的歉也沒有用，因為你確實就是我帶上山的。」
「只是雲姝，你也知道，我對你絕不可能有惡意，更不會將你置於危險之中。」
沐雲姝的嘴角輕輕扯了扯：「我也想相信你，但是今天到如今，我還是想要試一試從這裡離開。」
師無星抬頭看著她道：「你不能再往前走了，這裡太過危險，你若是再往前，會墜入大陣之中。」
沐雲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沒有說話，卻直接堅定地從離她最近的一條路踩了上去。
在她踩上去的那一瞬間，她只覺得整個人天旋地轉。
在那一刻，她隱約看到一片被黑霧交纏的地帶，那裡群魔亂舞，各種顏色的豎瞳如同燈籠一般，在黑漆漆的環境裡散發著邪惡的光芒。
空氣中似乎也裹著極為濃郁的腥氣，那腥氣有的是動物身上的，也有的是血的味道。
這些味道夾在一起，讓人噁心的想吐。
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，將她從那混亂、邪惡、骯髒的陰暗潮濕的空間裡拉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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