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思回答:「這事很簡單,在元明帝死的那天,容景深的數萬兵馬便兵臨城下。」
「這就表明這件事情是他們早就算好的,為的就是給本王一個出其不意。」
太傅的眉頭皺了起來:「這事也可能是個巧合。」
容九思點頭:「沒錯,這事可能是個巧合,但是本王還有其他的人證來證明這事是他做的,這不是巧合。」
他說完伸手輕輕拍了一下,便有人領著一個太監走了過來。
那太監一過來就跪在地上,全身都在發抖:「王爺饒命!」
「奴才只是聽命行事,那個機括是大殿下的人讓奴才裝上去的。」
到此時,容九思便將元明帝從中蠱到用死來設計他的事情,就這麼完完整整地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。
眾大臣在心裡罵,覺得元明帝真的是該死。
這樣的行事方式,又陰毒又狠辣。
相較之下,容九思就要坦蕩得多。
太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他扭頭問身後的大臣:「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?」
站在他身後的,都是一群鬚髮皆白的老臣。
這些人大多都已經退居二線,不再過問朝中的事情。
只是他們都有一個特點,那就是在朝野中的聲望都很高。
這麼一群人,影響力很大,若他們不認可容九思的身份,難免就會生出一些事端來。
有一個鬚髮皆白的大臣道:「攝政王雖然英明神武,但是他行事太過。」
「重點是,他立身不正,不是元明帝子嗣,若由他登基,怕是會難以服眾。」
陳王正準備懟那位大臣,就聽得太傅道:「對這事,我卻有不同的看法。」
眾大臣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來。
他不緊不慢地道:「攝政王是先帝之子,先帝在世時,對他寄予厚望。」
另一個大臣道:「那又如何?先帝並沒有傳位給他,他就是立身不正。」
太傅斜斜地看了那個大臣一眼道:「誰說先帝沒有傳位給他?」
眾人再次震驚地看向太傅:「什麼意思?」
太傅不緊不慢地從袖子裡取出一道明黃的聖旨。
這一次不僅眾大臣驚到了,就連陳王都驚到了。
他扭頭去看容九思,容九思面色沉穩,輕點了一下頭。
陳王:「……」
先帝的那道聖旨,容九思並沒有瞞著他。
他們之前商議的結果是,如果朝中的老臣若是反對,那麼就直接亮出那道聖旨,堵住他們的嘴。
他實在是沒有想到,容九思會將那道聖旨放在太傅那裡。
等等,所以太傅是自己人?
陳王推斷出這個結果的時候,是真的驚到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