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膽子大,在夢裡總是被嚇得臉色蒼白,眼淚汪汪。
趙醫生以前是周家的家庭醫生。
認識周寂好多年,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有人情味的時候,也沒想過竟然會看見他關心別人,還是他那位在周家不怎麼有存在感的周太太。
說的難聽些,這人冷漠的像是被抽走了情絲,對任何眼淚都能無動於衷。
天生就是個黑心肝的。
而現在,從他口中聽見「我太太」三個字,竟有幾分寵溺和從未有過的溫柔,著實讓他驚訝,並且還生出了幾分對周太太的好奇。
趙醫生不記得周寂和周太太感情有這麼好,在他看來這兩人和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也沒什麼分別。
若不是兩人有個兒子,怕是他們都要忘記周寂已經結婚了。
甚至前幾年,周寂身體偶爾出了一點小問題,上門去看診吊水的時候,他都是單獨住在外面的私人公寓,除了他,沒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跡。
至於周太太這個人,趙醫生略有耳聞,總結來說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。
厚顏無恥,攻於心計。
特別能生事,貌似也還挺喜歡周寂,有幾回竟利用自己的小孩生了病,把人叫回來,只為了見上一面。
周寂不是最討厭心眼多的人嗎?這是轉性了?
趙醫生沉思片刻:「只是做噩夢的話,是很正常的。」
倒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。
正常人都會做夢。
周寂似乎不太滿意他的話,眉眼淡淡壓了下來,「好幾次了。」
趙醫生呃了聲,耐著性子解釋:「就算是天天做噩夢也是正常的。」
周寂的眉眼冷得有些鋒利,話間已然沒有多少耐心:「我說了她膽子小,這樣也睡不好。」
有時夢裡還會掉幾滴珍珠眼淚。
擦都擦不乾淨。
周寂見了心裡不舒服,也覺著心煩,不想看她那麼難受。
趙醫生決定不再給自己拉仇恨,沉默之後很快妥協,「那我晚點讓助理把配好的藥送過去。」
「嗯。」
趙醫生心裡其實好奇的不得了,不問的話他又百爪撓心似的難受:「周總,冒昧一問,您的太太還是之前那位嗎?」
前幾個月。
周寂要離婚的消息還傳得有鼻子有眼,聽說主家那邊已經默認了這件事,也沒人出來闢謠,傳著傳著就都信了。
周寂的母親也已經在政界重新物色聯姻的人選,這回勢必也要在圈子裡再找一個,不會再要門不當戶不對的人。
離婚的消息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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