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寂最後選擇了沉默,什麼都不說。
冷靜下來之後,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。
他如果直接把離婚協議攤開在她面前,問她這是怎麼回事,以她現在的性格只會毫不猶豫的、沒有任何遲疑的告訴他,就是他看見的這麼回事。
她只會和他攤牌,然後毫不猶豫的離開。
所以周寂選擇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,之後的事情再慢慢計劃,起碼在她開口和他攤牌之前,還能繼續粉飾太平。
周寂的腦子裡產生了很多想法。
他知道她不是以前的她,他也知道她現在根本不喜歡他。
但是他有足夠的錢,足夠的耐心。
最近幾個月他沒有做什麼讓她生氣的事情,除了偶爾幾次夫妻夜晚生活里的失控,可能讓她覺得有些勞累。
情難自抑,有些事情是他也沒有辦法控制的。
這一點,他往後可以儘量去改。
周寂細細想了一遍,覺得最有可能的還是因為會所那幾個年輕的、有幾分姿色的小白臉。
但是他是她的丈夫。
和外面隨便玩玩的男人是不一樣的。
「姜玥。」
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,緊接著用儘可能平和的語氣,將其他負面情緒全都斂藏起來,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的,他說:「偶爾玩一玩是可以的,但還是不要把玩物當真比較好。」
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讓步,底線一退再退,縱容的連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。
姜玥都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在說什麼。
他突然冒出來的還是她聽不懂的話。
她現在手被他掐得疼死了!!!
這老禽獸。
姜玥仰著臉,嘴巴紅紅的潤潤的,看起來就像是等著讓人去親,她忍著不舒服,說:「你要把我的手掐斷了。」
周寂好像才想起來自己還抓著她的手,但是他現在很難鬆開,只有將她親手抓在懷裡,胸腔里不斷膨脹的痛苦和不安才能得到一點點緩和。
沒人知道周寂在看見離婚協議書五個字的時候,是什麼心情。
像是被不知不覺蔓延的、細密的痛苦撐開了整顆心臟,疼的讓人打滾,腦仁都像是被尖銳的刺捅穿了一樣。
太疼了。
比想像中的疼痛還要難捱上百倍。
男人的喉結平靜滑動了兩下,他用低啞的聲音說:「很疼嗎?我看看。」
說著他低頭看了看攥在掌心裡的小手,嬌嫩白皙的皮膚上確實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指印。
看著就是觸目驚心的掐紅。
周寂對她說了抱歉,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腕,卻又圈住了她的腰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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