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里，七嘴八舌，無一例外聲音都壓得低低的，生怕被領導聽見。
從前大家都同仇敵愾，一致對外。
沒人會說姜玥的一句好話，但是最近這幾個月，不知道怎麼回事，總有人從角落裡冒出來，弱弱的為她發個聲。
「陳姐，這節目一開始確實是靠她才吸引到觀眾的呀。」
「對，我也記得，頭一回直播就是姜玥在家的時候，周家那位好像也出鏡了的，我記不清楚了，就算沒畫面，應該也有聲音。」
皇天貴胄，京城權貴。
並不是很喜歡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在鏡頭裡，能遷就妻子，配合當時那麼檔糊逼節目，想來應該不是外界所說的契約婚姻。
這位陳姐，是秦沁的大學室友。
畢業就進了電視台，這幾年漸漸也升到了早間新聞的節目製片人。
她對姜玥的偏見，早在姜玥和周寂結婚那天就有了。
直到現在她都覺得當年是姜玥橫刀奪愛，若不是秦沁主動退出，沒有鬧著要和周家聯姻，哪裡輪得到姜玥上位？
豪門裡留子去母的事兒也不要太多。
陳姐冷著臉：「你們知道得多，還是我知道的多？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，你們吃了她買的一些小零食，就被收買了？」
「我們就事論事，姜老師人挺好的呀。」小女生嘀嘀咕咕。
「我懶得同你們吵。」
*
姜玥延遲了很久，才知道GR在網上幫她發了聲明，還提告了一些黑粉。
她心裡覺得奇奇怪怪，像是春天潮濕泥土裡快要生起呼之欲出的花兒，卻怎麼都掙不開最後那層薄薄的泥土。
她垂著眼皮，被周寂維護的滋味，實在有點難以言喻。
她不懂，為什麼？
如果她還是周太太，那這是周寂應該要做的事，是他的分內之事。
可是她和他都要離婚了的，他根本沒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，姜玥不會特意去找他說一聲感激。
因為她自己也能應付得來。
小姑娘坐在沙發里，托著下巴認真想了很久。
在某個瞬間終於想明白了。
周寂這是…喜歡著她？所以為她付出來討好她？
那麼他要什麼回報呢？同等的愛嗎？還是別的什麼條件？
姜玥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，免費的就是最貴的，往往看起來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事情，最後總要付出最多的代價。
於是，姜玥主動聯繫了周寂，神色認真的在手機上打字，也認認真真的問她：【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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