髮髻還沒拆,那根漂亮的金簪流蘇搖搖欲墜。
姜玥摸了摸自己的頭髮,她說:「啊,這樣好看。」
周寂沒再說什麼,他忽然好奇她從前是什麼樣子。
他看見的畫面。
只有她一遍遍悄聲無息死去時的那個瞬間。
回想起來,都是錐心刺骨的陣痛。
她應該也是被千嬌百寵長大的小姑娘,被愛包圍的小姑娘滿眼天真和討喜的嬌縱。
姜玥現在住在秦家,周寂開車送她的確是順路,再也不是冠冕堂皇的藉口。
上了車,姜玥才不慌不忙將頭髮散了下來,她手裡握著這根的簪子,垂著眼皮望著簪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前面開車的錢叔,透過後視鏡悄聲無息掃了兩眼后座。
這兩人坐在一起是極其登對的,郎才女貌。
兩人中間的空隙大的仿佛還能坐下一個人,車裡安靜不已,怕是連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。
車內空調開的很足。
周寂脫了西裝外套,男人漫不經心搭著長腿,西裝褲下的長腿筆直挺闊,神色寡淡的模樣好似是與生俱來的貴氣。
車內昏暗的光線,反而襯得兩人皮膚雪白。
尤其是姜玥,烏髮雪膚,唇紅齒白,一件親膚貼身的V領針織連衣裙,露出的鎖骨明顯,看著便是被富貴滋養著長大的千金大小姐。
姜玥靠著車椅,烏色眼瞳靜靜望著車窗外的風景。
天色未熄,將明不明。
她忽然間才想到,她自己都該屬於「魑魅魍魎」,明天去了濟寧寺,若真有什麼大師,不會把她給收了吧?
這樣想著,姜玥忽然就笑了起來。
輕輕的一聲笑,聲音很低,若不是豎起耳朵仔細聽,應當是聽不見的。
可偏偏還是被身邊的男人捕捉到了。
周寂放下手裡的文件,淡定朝她偏過臉,漆黑的眼珠定定看向她,好整以暇地問:「笑什麼?」
姜玥對上他的眼睛,她正兒八經打量起周寂這張臉。
好看是好看。
往往都是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性冷淡模樣。
西裝革履,一絲不苟的樣子看起來像上層階級的社會精英。
她突然好奇地問:「你也會相信神佛嗎?」
周家挑了下好看的眉頭,語氣淡淡,「多一份心理安慰也沒什麼不好。」
這是信還是不信?
「我以前求過的。」姜玥想了想,繼續說:「但是從來沒有靈驗過,所以連心理安慰都不存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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