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,這份喜歡從剛開始的好奇變得愈來愈濃、越發的深刻。
從皮到骨,從肉到血,深深地浸透。
姜玥被周寂的眼神看得有些遭受不住,男人眸色暗暗,深得像漆黑的湖泊。
他每次這樣看著她。
她都有一點點的毛骨悚然,總是會被男人這雙烏眸中稍縱即逝的瘋狂給嚇到。
這種目光,於她而言是有點恐怖的。
姜玥忍不住問:「你這樣看著我,我才會害怕。」
周寂的情緒斂拾的很快,幾乎捉摸不到,他故作姿態,「什麼樣?」
清清白白的雪蓮花裝起來的確像那麼回事,姜玥一度都要懷疑自己剛才的感覺是不是幻覺了。
她盯著他看了半晌,男人面不改色。
她便也放棄了。
姜玥起床,身上穿著之前換上的睡衣,她忽略了周寂,轉身就進了衣帽間。
換好衣服出來之後。
周寂還在臥室,看了看她,「好了?」
姜玥穿了條深藍色的長裙,微微有些露,鎖骨雪白細瘦,她點了點頭,「嗯。」
這樣穿就很漂亮。
也不會搶了別人的風頭。
周寂牽住了她的手,帶她下了樓,十指緊扣的瞬間,姜玥本來想要掙開,想了想,最後還是沒有。
周寂的指骨很硬,摸起來也還是硬邦邦,說像是鐵鉗也不過分。
姜玥也不知道這個人吃什麼長大的,渾身上下好像哪裡摸起來都很硬,被他抓著手,似乎並沒有被禁錮的感覺,可是當她嘗試掙脫,就有無形的難以逃脫的力道死死困住了她。
兩人一同下了樓,賓客好奇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,看向他們的眼神也都高深莫測,仿佛通了氣兒似的心知肚明。
在場只有顧陳看了心裡不是滋味,最開始對姜玥生出那麼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,他深夜裡也會狠狠唾棄自己,怎麼就變成和傅擎年那樣毫無道德底線的老畜生。
可是。
情感這事已經不受控制了。
越是強逼自己放棄,就越想得厲害,抓肝撓心似的怎麼都放不下了。
好不容易等來機會,真的不甘心又是一場空。
顧陳這隻笑面虎這會兒笑也笑不出來了,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,扯了扯唇角,幾次想張口,都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算了。
他在姜玥心裡可能連個朋友都不是,真的沒什麼好不甘心的。
姜玥到了客廳,就沒心思和周寂黏黏糊糊湊在一塊,她的眼睛四周看了一圈,還是沒找到寧稚。
她有點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