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夫人管不了他的事情,現在也不想管了。
周寂永遠都只會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,既不會被她道德綁架,也沒什麼為孝心犧牲自我的精神。
骨頭硬。
心也硬的很。
周夫人扭過頭,看向窩在沙發里打遊戲的周郁安,把人盯得後背發毛。
「二伯母,怎麼了?」
「你老實告訴我,你堂哥和姜玥的離婚證到底拿沒拿?」
周郁安在強壓之下不得已放下手裡的遊戲手柄,「應該拿了吧,我也不知道啊。」
他哪裡敢問!
鬧出離婚風波時的那幾天,他哥的臉上掛著冷霜,從腳到頭就寫了四個大字——生人勿近。
誰湊上去誰倒霉。
活生生的出氣筒和靶子。
那幾天他都是躲著他哥的,在群里也是一個屁都不敢放,憋屈死了。
周郁安剛才看見他哥抱得美人歸,詫異歸詫異,也功德圓滿的鬆了口氣,好歹解除了個大危機。
周郁安接著又豎起大拇指,吹捧了起來:「還得是我哥啊,換成別人追妻得追八百年。」
周夫人聽不懂他說的這些有的沒的,靠不上他也就懶得再問。
網上那點破事,周郁安這個十級閒人、二十四小時在線的網友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他哥一點都不避諱他在追妻這件事。
探班、接送上下班,都是家常便飯。
說實話,周郁安看見他高嶺之花的哥哥,如神墜淵,還是挺解氣的。
樓上主臥。
周寂把人放在床上,掖好被子,隨後不緊不慢解開了襯衫,換了件家居服。
男人進了裡面的小書房,中午還有個線上的國際會議要開。
其他人等了許久,隔著屏幕看見大boss面無表情的臉,養眼的同時也覺得很有心理壓力。
周寂淡淡開腔:「開始吧。」
其他人斂起神色,認真對待,不敢有絲毫的鬆懈,周寂似乎沒有認真在聽,手裡的鋼筆漫不經心落在桌面,時不時的輕輕點兩下。
周寂的確沒有認真聽,過耳不過心,他心裡在想另外的事情。
有些事,他不說,她不會知道。
況且,這也都只是他的猜測,夢到了也不代表什麼,長得一模一樣也不能說明什麼。
興許夢只是夢。
他不見得和夢裡的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。
「ZORO集團在提點上還有爭議,他們覺得十五個提點有點高。」
上百億的合作。
一個提點也相差了很多很多的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