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因為有了複雜的愛，令人歡喜又令人難過的愛，所以就容易生出那麼點難以釋懷的憂愁來。
說起來，她和他，都是早死的短命鬼。
她十六歲就死了。
周寂死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比她大幾歲。
他們一直都在被命運捉弄。
「可以為我花一點點錢嗎？不用很多。」
「不可以。」
「一點點都不行嗎？」
「不行的。」
男人嘆了聲，說好吧，不行就算了。
姜玥也沒和周寂客氣，女孩子天生對漂亮的物件沒有抵抗力，當季新款的衣裙，其中還有難得特別設計款。
店員態度極好，端茶倒水，說話也輕聲細語：「姜小姐喜歡的話，可以試試看。」
「這邊是試衣間。」
姜玥看了眼她挑中的這幾條裙子，「多少錢？」
店員笑了笑，說了個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天價的數字，「這條裙子全世界只有一條，裙擺上鑲嵌的鑽石，全都是手工縫製的。」
姜玥聽見價格，就已經心動了。
要知道，便宜貨她是不買的。
尤其是周寂今天已經主動要當這個付錢的大冤種，她如果還想著替他省錢才是真的蠢。
就得狠狠的花他的錢。
花到他肉痛。
不過姜玥也知道幾百萬對周寂來說壓根不痛不癢的，眨眼的空閒就刷出去了。
店員的態度好得讓她不好意思拒絕。
姜玥進了試衣間。
露背收腰長裙。
勾勒出女人纖細有致的身材。
她看起來是很瘦，但是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。
拉開試衣簾，姜玥踩著高跟鞋走到鏡子前，裡面的女人實在是貌美如天仙，她眨眨眼，鏡子裡的人也眨眨眼。
膚白賽雪，眼波流轉。
雪白的鎖骨十分明顯。
「姜小姐，很好看呢。」店員這句話絕對是出自真心，而不是什麼討好人的恭維。
她甚至還有更誇張的話沒說出口。
她見過那麼多客人，大多數都是有錢有顏的，但是像姜小姐這般美艷不可方物的，很是少見。
姜玥哪怕聽多了別人誇她漂亮，但是每次聽見心情都會變好。
她轉過身，周寂架著長腿坐在沙發上，黑眸定定望著她，直勾勾的眼神看她心裡發慌。
像是在用眼神吃了她。
克制的不能再克制的占有欲，隱在眸底深處。
男人起身，高高的個子給足了壓迫感，撲面而來的冷峻叫人窒息，他掃過她全身，停留片刻，隨即對店員道：「還有那幾件一起包起來吧。」
店員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卡，立馬去結了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