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寂斬釘截鐵:「不送。」
姜玥掀開被子,光著腳踩在絨毯上,她說:「那我自己回去。」
人剛站穩,就被推到了床上。
整個身體都沉沉陷落枕被之中,被扣在頭頂上方的手腕,牢牢抵住的膝蓋,她此時此刻就像砧板上的魚,毫無還手之力。
她的氣息有些紊亂。
反而是周寂紋絲不亂,鎮定從容,他緩緩吐字:「不放你走。」
他看見姜玥瞪他,反而笑了起來:「我又不是什麼好人,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」
他的手指,又瘦又長,偏有著不容小覷的力道,像一座山似的捆住了她的手腕,看她在自己懷中動彈不得。
周寂忽然想起來,她以前也是很喜歡生氣的。
兗山地偏,天真浪漫又有點驕縱的小公主生來就沒吃過苦,待了一段時日也會覺得無聊。
她明明躲在廊廡下偷看他,到他面前卻又裝得一本正經,對他好像很看不上眼。
連話都不和他多說。
惜字如金。
周寂在她詫異的目光中咬了口她的唇,齒尖發癢,很想咬破她的皮膚,貪婪汲取她身體裡的血液,一定是甜的。
男人及時止住了欲望,他捋了捋她的髮絲,輕聲細語的說這話,漆黑的眼眸里卻仿佛蘊著平靜的凶光,他說:「公主殿下,我覬覦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」
她又怎麼能指望野性難馴的男人,真的像條家養的犬。
他可以對她搖尾乞憐。
但她也一定要把愛都給他。
姜玥便是不願意承認也得承認,周寂這般的言行舉止,的確叫她心生畏懼。
她說:「你以前的溫和守禮果然都是裝出來的。」
周寂笑笑,眼中憐愛更甚:「我裝得好不好?」
姜玥後背發涼,絲絲縷縷的寒意順著背脊鑽進腦仁,他還肯裝,倒是好事。
這天晚上,姜玥住在了半山別墅。
周寂也沒有得寸進尺,而是睡在了她旁邊的客房。
他將距離拿捏的剛剛好,不過分近,也不會遙不可及。
隔天,姜玥和節目組開完會之後,製片人又到了她的辦公室,這次誠意滿滿,拿出一份價值大幾千萬酬勞的合同,「姜老師,你看看這個條件,這個酬金真的是綜藝天花板了。」
「你再多考慮考慮?」
說實話,這麼多錢,他們也肉痛。
請誰不是請,別說夫妻生活觀察節目,連市面上大熱的戀綜都是有劇本的。
人設都是提前捏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