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著的依然是游離熟悉的蝴蝶形狀面具,曾經她還覺得這個面具很漂亮。
「說的好像你真能殺了我似的。」游離靠在破敗的牆壁上,姿態慵懶,語氣冷淡。
「我不能?薔薇我都能殺,我不能殺你?」蝴蝶蘭這話聽著好像是在問游離,卻又像是在問他自己。
「不如我來當個預言家,你一定死在薔薇或是我的手裡。」
游離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不如薔薇的人,卻總是說能殺了他,垃圾。
薔薇於她而言是不容別人玷污的,是他一次次的把她從死亡邊緣拉回,讓她日漸強大。
「那我們就等等看。」蝴蝶蘭聳聳肩,向前走了兩步,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停下。
「那條漂亮的魚還好嗎?」
游離沒說話,只是扯動火金線的手一頓,蝴蝶蘭一直都想得到歸落。
不,不止是他,很多人都想得到他。
「被你們那麼一通轟炸,他早特麼的被炸成魚醬了。」游離說的不以為意。
「實驗室里一塊魚渣都沒有,怎麼你救了人,還怕讓人知道?」這話蝴蝶蘭說的咬牙切齒。
「是啊,怕死了。」游離說話時,直接躍起,奔著蝴蝶蘭就踹了過去。
蝴蝶蘭的反應也不慢,他躲開了。
然而游離一個甩手,火金線直接奔著蝴蝶蘭的面具甩去。
但卻只劃掉了面具的一角,蝴蝶面具的左下方殘缺了。
蝴蝶蘭的臉上也被掃了一下,劃出一道血痕。
「可以,非常可以,出手還是那麼快,真棒,不愧是黑蕾絲。」蝴蝶蘭空洞的聲音里,有著難掩的亢奮。
蝴蝶蘭的手指划過那條血痕,指尖上沾了血。
他又上前兩步,「如果當年是我來教你,你將會是最厲害的殺人機器,而不是同情心泛濫,誰都救,誰都收留。」
「如果是你,我早死了。」游離說話時沒出手。
現在這裡肯定被包圍了,蝴蝶蘭敢一個人進來,他就不怕她對他下手。
她現在倒是有些擔心簫刻那邊會不會有問題。
如果他的眼睛沒事,她一點都不會擔心,多少人簫刻都能應對。
但現在他們都知道他眼睛不行,肯定會想盡辦法刺激他的眼睛。
「是不是在擔心薔薇?哦,對了,你知道他的眼睛是怎麼傷的麼?」
聽了這話,游離就知道接下來蝴蝶蘭就會告訴她,那是因為你,他是為了你受傷的。
之前她就懷疑過,但她不需要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些。
簫刻為她做過什麼,又經歷過什麼,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都是一種不尊。
「知道,因為我,怎麼你莫不是還想看我愧疚,再痛哭流涕麼?」游離笑了。
想要用這件事來讓她分心,蝴蝶蘭低估她了。
「我確實想看你哭啊,小蕾絲。」蝴蝶蘭的聲音里都帶著意外之音,顯然是沒想到黑蕾絲會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