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離本就濕紅的眼尾，此時蘊了水汽。
但看向楚闊的眼神，卻是冰冷的。
楚闊低聲反問，「我為什麼討厭游離？為什麼討厭他……」
游離蹙眉，楚闊的情緒顯然很矛盾。
楚闊雖然處處針對她，但有時又會很緊張她。
比如上次菸頭不小心燙到了她的鼻尖，楚闊就很緊張，眼裡的心疼擔憂她有看到。
游離又問，「因為她是江肆的外甥？」
「不，因為他會害三哥，他會變的和他小舅舅一樣，拿著刀笑著去捅最愛他的人。」
「他身上有江家人的血，他也會變成一個瘋……」子
楚闊的話沒說完，游離已經一鞭子抽了出去。
小軟鞭就纏在她的手腕上，這一鞭子很準的把楚闊睡衣的扣子抽掉。
睡衣敞開，游離看到了楚闊胸膛和腰腹上的疤痕。
大概五六處……
是她小舅舅捅的？
不，這不可能。
游離呼吸急促，握著鞭子的手一點點收緊，「江肆不是瘋子，游離也不會變成瘋子……」
「你懂什麼？你了解他們嗎？」楚闊笑著問，
那笑讓游離又有了一種他很可憐的感覺。
游離還想抽他，不為他設計她和薄夜睡覺，就為他說她小舅舅是瘋子。
但在她鞭子要抽出去時，楚闊卻蹲了下去，他撿起地上的扣子。
那輕輕的動作，不像是在撿扣子，而是在撿寶石。
有兩顆扣子掉落在摔碎的水晶花瓶里，楚闊腳上沒穿拖鞋，直接走過了過去，撿起扣子。
起身走出來時，水晶碎片上，都沾上了血。
楚闊染著血的手，指著牆上的照片，「你看他笑的多好看。」
游離看向照片，是的，她小舅舅的笑是真好看。
陽光都沒他的笑燦爛耀眼，那麼暖。
「他說愛我時，就是這樣笑的，可下一秒他就一刀捅在這裡。」
楚闊笑著在自己的胸口那裡點了點，「就在這裡……」
愛……
原來她小舅舅和楚闊真的是情侶，他還愛楚闊。
游離捏著鞭子，「他是因為傷了你才坐牢的？」
「捅我幾刀算什麼，我怎麼捨得讓他去坐牢，就這幾刀和他做的那些瘋事比起來，算特麼的什麼啊！」
游離重重的呼出一口氣，心口悶的難受，幾刀都不算什麼，她小舅舅到底還做了什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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