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裡面的……是我小舅舅?」游離問出這話時聲音有些哽咽。
除了她的小舅舅,她想不到別人了。
「不是!」簫刻冷聲否認道。
游離的心一沉,不是她小舅舅。
簫刻說不是,那就不是,他不會騙她。
游離抽著帽繩,除了她小舅舅,她想不到別人了。
「那是誰?」
簫刻沒說話了,游離也沒再開口,就那麼看著他。
簫刻被游離看的嘆了口氣,「我要問過他的意思。」
聽了這話,游離就笑了,「你還是薔薇麼?」
這還是她那個冷血冷情的教官麼?他還要問裡面那位的意思,還真是被狠狠拿捏住了。
「我是你教官。」簫刻的語氣頗為無奈,這也是只對游離才有的無奈。
「你也是他的教官,怎麼,我和他,你是差別對待?」
游離不是拎不清的人,要爭個寵吃個醋的,她就是想要套套話。
房門她踹就踹了,這要是再把臥室的門踹開,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從她開口叫薔薇教官,他就一輩子都是她的教官。
如果不是教官,她現在也不會活的這般從容自在。
不進密訓營,薄夜也會給她很好的生活和呵護,但她不能只過那樣的生活。
她小時候很怕黑,可她就活在黑暗裡,她渴望光,但江煙說她見不得光,家裡晚上甚至都不開燈。
直到她小舅舅回國,她有了生命里的第一束光,那一年她九歲。
看到小舅舅的笑時,她也笑了。
那一天不管是她的笑還是小舅舅的笑,她都記得清清楚楚,那是她新生命的開始。
再後來,她又有了一道光,那就是薄夜,她被江煙關在衛生間裡,地磚上都是血。
薄夜把她從洗手間裡抱了出來,低聲和她說,「別怕,我帶你回家。」
那是她第一次被陌生人抱著,還在他懷裡睡著了。
也許是她太累,也許是薄夜的懷裡太暖,那是她睡的最舒服的一覺,那一年她十五歲。
第三道光就是教官,在密訓營里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,還用他的方式讓她變強。
再後來叔叔們,白澤的人,秦放,歸落、可樂、季星野、白晚、顧懷錦他們。
再到現在的虞少卿傅瀟瀟商司億董子科……
雖然她要保護的人多了,但她的光也更多了。
簫刻指了指游離,「胡說什麼,薄夜把你慣壞了。」
「嗯,他慣的,你有意見找他說去。」要論頂嘴,游離自認為很行。
簫刻手邊也就是與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,要是有,他這會氣的就該朝著游離打過去了。
從他第一天教她,她就自學了一項專門氣他的本事。
簫刻最後氣的說了一句,「別逼我罰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