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酒杯時,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酒杯倒了。
傅懷樓也沒把酒杯拿起來,而是轉頭就去和薄夜說話。
「小混蛋就是離家出走而已,你就動了白澤的通緝令,還賞金一個億,錢多了沒處花了?」
傅懷樓與薄夜說話的語氣,和湯承御的完全不同,前後的對比很明顯。
薄夜本來就頭疼,現在看著傅懷樓故意這樣,他頭更疼。
薄夜靠坐在椅背上,看著兩人,低聲道,「都是兄弟,把話說清了吧!」
「說什麼?咱們之間有什麼要說的麼?」傅懷樓攤攤手,一副不解的樣子。
薄夜看著傅懷樓那作死的態度,都懶得說話了。
以前他覺得自己一眼就能看透傅懷樓,他想什麼要做什麼。
他不說百分百能猜到,但基本都能猜出來。
但是,現在他看不懂他了。
湯承御起了身,「我先回去了,不太舒服。」
他的話音剛落下,傅懷樓便說。
「哪裡不舒服,阿夜這裡不是有隊醫,叫來給你看看。」
湯承御看著傅懷樓,直接問了一句,「老傅,你想要我怎麼做?」
「湯教授這話我就聽不懂了,我要你做什麼?你這麼大的人了,還需要我告訴你做什麼嗎?」
傅懷樓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,都含著笑意,可那一聲湯教授卻叫的格外的生疏。
湯承御點了點,轉身就要往外走。
身後就傳來了傅懷樓的聲音,「我侄女婿馬上就到了,送你回家。」
侄女婿這三個字,傅懷樓說的尤為的重。
薄夜聽著都不舒服,更何況是湯承御聽了,又會是什麼感覺。
「我帶了司機過來。」
湯承御說出的話,都透著有氣無力。
「我說了,讓我侄女婿送你。」傅懷樓堅持的不講道理。
湯承御呼出一口氣,轉身又坐回到椅子上。
而後就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。
按照平時,這么喝,肯定是要醉了的。
但是,今天的湯承御卻怎么喝都不醉。
董子科來時,額頭上都是汗,估計這一路都在緊張。
這還是董子科第一次來白澤,從車子開進來,他就有些激動。
這裡可是男人做夢都想來的地方,他居然能開車進來。
要是以前,他回去肯定要和人吹吹牛了。
但是,現在不會了。
見的人多了,經歷的事多了,人也就成熟了。
「小叔,我來了。」董子科先和傅懷樓打了招呼。
而後又和薄夜和湯承御打了招呼。
「薄爺,湯教授……」
這三位,哪一位他都打怵。
董子科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,臉上寫滿了「我很緊張」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