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因為游離還在病著,他出去還是不放心。
回來看到人好好的,這一路的焦心才放下。
「三叔,你幹什麼去了?」游離手背在身後,對顧懷錦打了手勢。
顧懷錦看著他老大的手勢,眉梢微挑。
老大告訴他,閉嘴,什麼話都不要說。
顧懷錦忽地想起剛才老大兒子,說的夜夜。
再往前推,他老大說去找他兒子的爹。
夜夜,爹……
這孩子到底是誰的?
雖然這幾年沒回到老大身邊,但是老大的事情,他也都有關注。
之前老大和薄夜談戀愛的事情,他也知道。
剛才歸落和他說這是老大的兒子,他還以為這是老大離開這兩年,和別的女人生的。
但是,這孩子又叫薄夜爹,他就有些懵了。
「去處理點事,吃飯了麼?」薄夜捏捏游離的耳垂低聲問。
薄夜不問她吃飯了麼,游離還沒覺得餓。
但是他一問,她就感覺自己好餓。
但是,要是在這裡吃,薄夜很快就會知道她偷溜出去的事了。
「還沒吃,我們去白澤吃食堂!」游離說著站到了薄夜的另一側。
薄夜伸手摸的是她左耳朵,按照他的習慣,摸完耳朵,就要捏她的手指了。
縫過針的傷口,疼的厲害。
要是薄夜順手捏一下她手臂,肯定得被發現。
到時候薄夜要收拾她,教官很可能還會在一旁給他遞棒球棍。
順便還得說,「使勁打,別手軟,要不她不會長記性。」
一想到那個場面,游離沒忍住笑了。
「笑什麼?」薄夜捏著她的手指問。
游離順嘴就說了句,「笑三叔這衣服,真醜。」
薄夜的唇角噙著淡淡的笑痕,「丑麼?你以前總說喜歡看三叔穿作訓服,說酷。」
以前小東西誇他穿作訓服酷,他總覺得那是小孩子的奉承。
現在他倒是挺想聽聽,老婆誇他穿這身衣服,酷或是帥。
可惜,沒了記憶的小東西,嫌棄他穿的丑了。
游離微微蹙眉,「嗯?我誇過?可我明明是第一次見……」
薄夜笑著沒說話,有些事,不記得的人,總會比記得的人,舒服很多。
站在一旁的顧懷錦,眼裡的情緒可謂是精彩紛呈。
他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,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可偏偏他還有點懵……
薄夜沒見過顧懷錦,見他一直在看自己。
便問了一句,「你是?」
都沒問游離,問了她也不知道。
「我……」
顧懷錦不知道要怎麼說,畢竟老大讓他閉嘴,什麼都不要說。
游離也不說話,也去看顧懷錦,就像是在看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