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夜把游離放在了床上,削薄的唇緊抿著,還是一句話都不說。
「三叔……」
游離叫了三叔後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白晚直接拿剪刀,剪開了游離衛衣的袖子。
紗布幾乎都被血給浸透了……
薄夜看到那刺目的血色,下頜處因為牙齒咬合過重,而微微隱動著。
季星野來了,隨後是老太爺和陳叔。
而後簫刻小狼歸落他們也來了,最後來的是顧懷錦和可樂。
游離躺在那裡,感覺自己就是幼兒園裡動物,被參觀著。
她抬起右手臂,擋住了眼睛。
她躺在病床上,這麼多人圍著她看。
這要是來一塊布,來點花,再來點音樂。
她就有了一種自己要死了,或是已經死了的感覺。
當白晚把游離的紗布拆開後,她咬了下唇。
之前交錯位置的那兩刀,她縫針時就很費勁。
而偏偏就是這裡又撕開了……
游離現在手臂上的情況,用最簡單的四個字來形容,就是血肉模糊。
「可真能忍,怎麼不疼死你。」簫刻看不下去了,轉身離開。
這樣的傷,即便是冷硬心腸的簫刻,也受不了。
聽了教官的話,游離再次委屈,沒愛了。
季星野又哭了,一點都不嫌丟人。
若是可以,季星野想替他老大來受這份疼,都怪他。
游離微微嘆口氣,野哥還是這麼能哭。
為了保持住還沒恢復記憶的人設,游離只得不耐的說了句,「滾出去哭。」
季星野沒聽,還哭著。
野哥打架猛,哭的更凶,那眼淚就跟流水似的
老太爺活了這麼多年了,年輕時也總打架。
他們那個,不說一言不合就動手,也是我看你不順眼就揍你。
他受過傷,也見過別人的傷,可是就沒見過這樣的傷。
那麼瘦的手臂,是怎麼弄成像是貫|穿,又像是被絞肉機給絞了一下的傷。
他看著,都疼的心揪在了一起。
他的小綠寶得多疼啊!
陳叔比老太爺還強一些,雖然也心疼也難受,但沒表現的那麼明顯。
他要說「這得多疼」這樣的話,老太爺當場就得哭出來。
小少爺要是也像說那孩子似的,對老太爺說,「滾出去哭」
那老太爺他滾還是不滾?
顧懷錦看過他老大手臂上的傷的,所以,這會兒他沒去看他老大,而是去看薄夜。
老大最怕薄爺知道他受傷,現在搞的又要重縫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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