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睡的游離,也在等他小舅舅的回答。
小舅舅坐起來時,她就想睜開眼睛了。
江肆禮貌的沖薄夜笑了笑,而後搖搖頭。
一直在看著的簫刻,開了口,「雖然沒恢復記憶,但也很好了,他沒有主動攻擊。」
游離也覺得很好了,不攻擊人,就不用被關著。
游離是在另一側,所以,江肆沒有看到她。
而是看到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簫忘。
江肆眉心微蹙,一直看著簫忘。
薄夜給楚闊打了電話,讓他過來。
他雖然沒有說江肆醒了,但是楚闊已經拼命的向這邊跑來。
餐廳距離房間就算是跑,也要三分鐘。
而在這三分鐘裡,江肆一直抱著雙膝,坐在那裡看著簫忘。
楚闊進來時,喘著氣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等氣息穩了一點,開口就叫了一聲,「阿肆……」
但是江肆沒有反應,還在看簫忘。
眼神柔的像是蘊藏了一池溫度恰到好處的清泉。
楚闊眼裡染上失望之色,他以為江肆恢復了記憶。
但他還是沒反應,他聽不到他在叫他。
楚闊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,「阿肆……」
但結果還是一樣,江肆沒有回應。
「雖然沒有恢復記憶,但是好的事是他不再出手攻擊人。」
開口的是簫刻,薄夜一直都沒有說話。
他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柔和的江肆了。
若說對江肆感觸最多的,不一定是楚闊,應該是薄夜。
從江肆發病,就一直是他在照顧他,到如今,差不多快八年了。
久到他都快忘記江肆溫柔時的樣子了。
楚闊蹲在床邊,微微仰頭看著江肆,正好和江肆垂下來的視線撞上。
江肆的眼神很柔和,卻完全是陌生的。
歸落的哼唱停止前,楚闊是要吻江肆的,但因為他突然昏了過去。
那個吻被打斷了,楚闊喉骨滑動。
楚闊的手指撫上江肆的唇,江肆的唇和他的人不一樣。
沒那麼柔,有些微涼。
江肆要躲,楚闊卻用另一隻手扣住了他的後腦,不許他躲。
江肆蹙眉,「你幹什麼……」
即便是對方的行為很唐突,但江肆說出的話依然很柔。
就因為江肆的性子柔,脾氣好。
和別人相處中,也是這般,楚闊和他吵過很多次架。
楚闊太強勢,也太霸道,而江肆的溫柔和煦。
這樣鮮明的對比,任誰都不會看好他們的感情。
可他們卻從高中時就在一起了,糾糾纏纏許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