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碩忽然出聲，「顧煙，你是不是換聯繫方式了？」
不然他給她發過的消息從來沒有回過，明明每一條都能發出去，就意味著她沒有把他拉黑。
只有一個可能就是，她換聯繫方式了。
顧煙似乎沒想到他問這個，目光落在他的臉上，男人一身深色西裝，身上有淡淡地煙味，估計剛從某個酒局上下來。
「嗯，換了。」顧煙直接承認，臉上沒什麼表情。
「那你把新聯繫方式告訴我，重新加回來。」江碩將自己手機遞給她，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她。
「我給你轉帳，他只簽了字，沒付款。」
顧煙愣了一下，沒動，她以為他要發個火，問她這麼多年為什麼不聯繫他。江碩見人不動，以為她是不想加，內心的隱忍和耐心即將殆盡。
單手攬上她的腰將她按在懷裡，帶著她轉了個彎將她抵在車門上，顧煙措不及防，高跟鞋不穩，下意識抓著他的胳膊。江碩根本不會讓她摔倒，一直護著她。掌心墊在她的背後，將她與車門隔開。
顧煙惱了惱，「江碩！」
抬手就要推他，被江碩捏住手腕按在身後，顧煙動彈不得，偏偏江碩又挨她太近，顧煙隔著裙擺的腿蹭到他的腿上，她自認為自己個子在女生中不算低，而且還穿了高跟鞋，為什麼還是矮了江碩一個頭，額頭磕到他的下巴。
江碩眸色一沉，微微低頭，聲音響在她的耳邊，低沉富有磁性，「你不加我就親你了。」
顧煙有一瞬間晃神，高二的回憶瞬間擠了上來，那時江碩因為和別人約了球，數學老師留了幾道選擇題，很簡單，江碩覺得做著浪費時間，還不如去打球，就把頁子往她桌上一放，少年眉眼張揚，眼底帶著笑意，「幫我填一下，回頭請你吃飯。」
顧菸頭都不曾抬一下，冷聲拒絕，「不寫。」
「嘖……」江碩猛地趴在她的桌子上，顧煙嚇了一跳，下意識往後避開，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，眼睛看向江碩。
江碩唇角勾著笑，「就這一次，幫幫忙小同桌。」說完扯了扯顧煙的校服袖子，「好不好，顧煙。」
「怎麼不說話，女朋友？」
顧煙像是被哪個詞燙到，「誰……誰是你女朋友？」
江碩笑了聲，「你啊，我身邊不就有你一個。」
顧煙耳尖紅了幾分，江碩繼續說，模樣透著點痞，裝模作樣的威脅她，「你再不答應，我就親你了……」
顧煙怔神，這是在教室，但她還真怕他幹的出來，注意到他朝自己前傾，下意識偏頭，「我寫。」
江碩得逞了，揉了揉她的腦袋，笑了笑，「行，那謝謝女朋友。」
「晚上下晚自習等我，給你帶芋泥流心蛋糕。」
顧煙推著他的肩膀，「好了，你快走吧。」
江碩還故作可惜，「唉，親不到女朋友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