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煙掀了掀眼皮，面無表情地看向她，隨後很輕地笑了聲，尾音拖著，面露譏諷，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，「怎麼，你覺得那雙鞋子是我拍的？」
「不然呢？除了你還有誰？」
顧煙勾唇，看傻子的眼光看向她，「腦子有病就去治，別來煩我。」
顧瀅月聞言只是笑了下，「顧煙，你當年被放養到國外，來的就是這個城市吧。」
F國首都，經濟實力不亞於京城。
「爸媽看來對你還不錯，能讓你來這個地方。」
「顧煙，好好的國外你不待著，回去幹什麼？不怕爸媽知道嗎？」
顧煙霎時臉色沉了一分，眼底鋪滿寒意，聲線低冷，「你喜歡的話讓他們把你也送過來。」
顧瀅月噎了噎，正準備想說什麼，顧煙繼續開口，似乎不想和她廢話，語氣含譏帶誚，「顧瀅月，你在怕什麼？」
「什麼？」
「從我高一回顧家開始，你在怕什麼，是怕我會搶走你什麼嗎？父母的愛嗎？還是怕你顧家女兒的地位會因為憑空多了我這個姐姐而動搖？」顧煙諷刺地笑了聲，尾音有些沉，「又或是怕我會跟你爭家產？」
「歸根結底，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對你什麼樣子，對我又是什麼樣子，你我不是不清楚，從我回顧家的第一天你就炸的刺蝟一樣，你就這麼害怕會失去什麼？這麼沒自信？」
話落，顧煙這不廢話，折身就走。
「顧煙！」身後的顧瀅月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樣，埋在心底地情緒一瞬間被人剖開，暴露在空氣中，顧瀅月面色惱怒，聲音不由拔高。
情緒上頭，想也不想，顧瀅月拿起小吧檯上的紅酒朝顧煙身後潑過去，還不及顧煙回頭，手臂忽然被人拉了一下，力度不小。
顧煙整個人被帶著轉了半圈，暗紅色液體盡數潑在了江碩背後，甚至有幾滴濺在了顧煙臉上。
江碩眉眼陰沉著，周身的氣壓很低，懷裡女生面上有些錯愕，江碩抬手，用指腹擦去了她臉上的兩滴紅酒，聲線沉冷，壓著眉眼的不耐和燥郁，「傻了？」
顧煙怔神，眼底有些意外，「你……你怎麼在這——」里？
話還未說完，顧煙瞥到他裡面那件白襯衫的領子被酒染紅了，顧煙瞳孔微縮，下一秒從他懷裡退出來，瞳色瞬間冷了下去，撥開江碩，二話不說端起吧檯上的酒杯給顧瀅月回敬了過去。
動作行雲流水，乾淨利落，絲毫沒有猶豫。
顧瀅月被潑了個正著，液體順著脖頸往禮服里滲，「顧煙——」
「我早就提醒過你，今非昔比，最好不要惹我。」女生面色沉冷，冷眼看著她。
顧煙現在心裡窩著火，眉眼間的戾氣幾乎破骨而出，聲線裹雜著寒意，「顧瀅月，你以為還是之前嗎？別用你大小姐的脾氣對著所有人，不是人人都吃你這一套，尤其是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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