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還熟睡著，顧煙纖長的指尖順著他側臉的輪廓和高挺的鼻樑慢慢描繪，隨後忽然笑了，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，隨後掀開被子下床。
顧煙簡單洗完漱，然後下樓準備簡單做個三明治，切番茄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一個聲音，「餓了？」
顧煙動作停了一下，偏頭看過去，正是江碩，他似乎是剛睡醒，額前的碎發還有些亂。
顧煙點頭，隨後繼續切番茄，江碩笑了下，走上前，「怎麼不叫我？」
他一醒就發現懷裡是空的，人不知道去哪了，摸了一下還是溫的，應該是剛起來沒多久。
「看你還在睡，我就隨便弄個三明治吃。」
江碩作勢就要接過她手裡的活，被顧煙躲開了，女生眉眼彎了彎，「我來就行，你快去洗漱吧。」
話落，用另一隻乾淨地手推了推他，江碩懶懶地看著她，尾音拖著，「行……」
大概十幾分鐘，顧煙端著兩個三明治和兩杯牛奶出來，江碩正好也從樓梯口下來，看到顧煙坐在餐桌前的身影，微微挑了下眉。
顧煙聽到些動靜，抬頭看過去，「好了，過來嘗嘗。」
江碩在她旁邊坐下，兩人安安靜靜地吃著早餐，往日這個時候顧煙還在睡，江碩都是直接去公司，所以兩人像今天一樣坐在一起吃早飯的機會很少。
「我明天要去趟陵城，差不多待兩天。」
江明則那個助理老家就是陵城的，之前江明則有段時間去陵城去的比較頻繁，表面上是去談陵城的項目，實則背地裡是在陵城註冊了一家公司，這兩年已經被江碩圍剿快成一個空殼子了，明天過去收一下網。
顧煙聽他說著，「好，那我在家等你。」
這種事情顧煙也幫不上什麼忙，只要不給他添亂就行。
顧煙垂了垂視線，忽然開口，「江碩，你相信因果報應嗎？」
江碩看著她，沒說話，女生眼睫垂著，眼底情緒不明，隨後又聽到她說，「我相信，做錯事的人會受到懲罰的，時間早晚的問題。」
「江碩，你也不要在意外界人的眼光，你就是你，只要順著你的心來就行，別人說的也不一定都是對的。」
「要我說江明則做的事就是把他槍斃了也難以泄憤。」顧煙眼底划過一絲狠。
那可是他父母……
就連小孩兒都能下得去手……
江明則雖然只是他名義上的二叔，與他並沒有血緣關係，但畢竟在江家生活了十幾年，如果江碩做的太絕難免惹人非議。
但那又怎樣，嘴長在他們身上，她管不著，她知道欠債還錢，殺人償命，也別說她心狠。
「你會不會覺得我心……太狠了…」顧煙對上他的眼睛，有些不確定地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