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黎推開櫃門，發現傅知言已經將攝像頭都收了起來，此刻正低著頭查看。
「還沒開。」他說，「你先去換衣服。」
「攝像頭你打算怎麼辦？」
姜黎拿過他手裡的攝像頭問。
對方沒回，先給姜黎找了一套衣服，然後將攝像頭收進黑色袋子裡。
「放回去。」
姜黎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，「好好好，我先去換衣服！」
有好戲看了！
她抱著衣服往浴室跑，兩條大長腿白花花的晃眼。
傅知言捏了捏眉心，呼吸微亂。
*
換好衣服出來，傅知言正在喝水。
姜黎問：「滿杯的冰塊不冰牙嗎？」
「……」
有一點，不過可以令人冷靜。
傅知言收起杯子，看向姜黎。
對方穿著他剛才遞過去的一件長裙，歐式風格，泡泡袖誇張又絢麗，但穿在姜黎身上反而有種人間富貴花的感覺。
「你衣櫃裡為什麼有女人的衣服？而且……好古早的風格。」
姜黎裝作不太介意的樣子問。
傅知言頓了下說：「初中的時候，班上文藝匯演。」
「這是你穿的？！」姜黎瞪大雙眼，兩眼放光，「有照片嗎給我看看！」
「……沒有。」
傅知言別開臉，耳根浮起一抹紅暈。
訂的裙子送來有些趕不上，他只能找出這條裙子給姜黎。
好在那之後再沒人用過，保存完好。
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往外走時，姜黎一直跟好奇寶寶似的圍在他旁邊問：
「有沒有照片啊傅知言？」
「沒有照片，視頻總有吧？」
「要不然你現在再穿一次？我想看！」
「……」
傅知言忍無可忍停下腳步，「到了。」
他們停在一扇門前。
「這是傅譽房間？」
「嗯。」
傅譽房間是密碼鎖，傅知言沉吟片刻，輸入了幾個數字，密碼鎖滴滴響了幾聲便開了。
打開門，引入眼帘的是混亂的房間，昏暗的房間內依稀可見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，與傅知言的房間簡直是兩個極端。
傅知言率先走了進去，姜黎本想跟著上去，卻被拒之門外。
她瞭然，對哦，一般做壞事都有人在門口把風的。
姜黎便往前走了幾步，在不遠處盡職盡責扮演守衛的指責。
屋內，傅知言按照之前那兩人在自己房間擺放東西的位置依樣好。
打開門，一眼就看見姜黎站在走廊邊，警惕地左右觀望，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。
碎金般的光落在她側臉，猶如精緻的畫卷，又像是一碰即碎的夢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