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去了鬼屋,會做噩夢吧。
姜黎卻好了傷疤忘了疼,笑嘻嘻說:「雖然害怕,但這不是有你嘛。」
語氣里全是理所應當。
傅知言呼吸一頓,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這句話。
血液似乎源源不斷往心口的位置涌去,使心臟被輕盈的溫暖包裹著。
但這樣的體驗並不算陌生。
傅知言後知後覺地發現,似乎從遇到姜黎之後,就經常會有這樣的感覺。
讓人忍不住貪戀的感覺。
見他表情鬆動,姜黎趁機拽著傅知言的手臂就往鬼屋裡鑽。
她這麼執著,傅知言也就隨她去了。
反正如果有「鬼」出現,他也會不會讓她受到傷害。
但傅知言沒想到,鬼屋的難熬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像。
倒不是裡面的裝置多嚇人,主要的煎熬來自別的地方。
自從進了鬼屋,姜黎的精神就高度緊張,走路都只敢扯著他的袖子慢慢挪著步子。
好幾次,兩人的手碰在一起,又很快分開。
周圍各種奇怪的裝置發出桀桀怪笑,零零散散的遊客各種尖叫,傅知言的腦子裡卻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——
她為什麼不牽我的手?
明明剛才在過山車上握得那麼緊。
下了車就翻臉不認人。
他心裡冒出了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。
正想著,兩人走到一樓的樓梯邊。
腳底的音響傳出「噠噠噠」的腳步聲,姜黎大叫一聲「救命」,抓著傅知言的手就往樓上沖!
一邊跑,一邊閉眼大喊:「啊啊啊啊啊倒霉倒霉倒霉!!!」
周圍的遊客也跟反應過來似的,一鬨而散,很多人都和姜黎一樣邊跑邊喊倒霉,此起彼伏,經久不息。
像是奇怪的默契。
一直跑進一間雜物間,姜黎關上門,對著門外觀察了好幾秒,才轉過身,長長鬆了口氣。
傅知言站在她身邊,雖然被拽著跑了好一會,但他的呼吸仍然相當平穩,絲毫沒亂。
倒是目光裡帶著幾分疑惑:「剛才怎麼了?」
姜黎喘著粗氣給傅知言小聲解釋。
剛才是鬼屋特有的追捕環節。
每隔一段時間,由工作人員扮演的「鬼」就會隨機在屋內抓遊客,被抓到的遊客要接受懲罰。
剛才很多人大喊是因為之前有人在被追的時候大叫「倒霉」,逗笑了經過的「鬼」,放跑了那個遊客。
遊客把事情發到網上,引起很多人效仿,時間久了,也就成為一個「習俗」,很多來玩的遊客都會這麼喊。
「是不是很有意思?」姜黎附在他耳邊笑,小聲問。
吐息溫熱,即使視線昏暗,也能想像到女孩彎成新月似的眉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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