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言被她猛地一撞，竟也沒後退，伸手接住她，胸腔里發出愉悅的輕顫。
在他懷裡蹭了會，姜黎才抬起頭，一張小臉盈滿燦爛的笑：「你忙好啦！」
「待會再回公司。」
姜黎嘿嘿笑著抱他，又突然想起來件事：「翟懿那邊……」
「已經解決了。」
傅知言垂著眸，一瞬不瞬盯著她，專注中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偏執。
微涼的指腹摩挲著女孩白淨側臉，他低聲說：「以後他不會再來煩你了。」
沒有人能再打擾他們。
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她，傅知言便上了車。
「要不要進去坐一會？」姜黎站在車窗外問。
傅知言搖了搖頭。
本來也只是看看她。
「記得吃藥。」傅知言輕輕捏了捏姜黎側臉，「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」
夜星璀璨。
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野，傅知言才重新啟動車子。
打開車窗，微涼夏風灌進車裡。
傅知言面無表情看著前方，腦子裡浮現出不久前餐廳里的對峙。
奢華包間內，水晶餐具散落滿地，透明碎片折射著刺眼燈光，坐在主位的少年臉上掛了彩，看上去無比狼狽。
翟懿吐掉嘴裡的污血，惡狠狠看向對面的人，咬牙切齒道：「沒看出來啊，平時裝得像個好學生，打架跟瘋狗似的。」
話裡帶刺，但傅知言只是淡漠地看著他，「你先動手的。」
翟懿抬手摔了個杯子，暴怒吼出聲：「我他媽找的是姜黎，不是你！」
玻璃碎片濺到鞋邊，傅知言躲都沒躲一下，甚至表情都沒變化。
「以後不要找她了。」
翟懿火更大：「我找不找她關你屁事！你是她誰啊！」
聽到這話，傅知言腳步一頓。
「抱歉，我忘了，你看不到阿黎朋友圈。」他彎了彎唇，終於露出來這裡的第一個微笑，「我和阿黎正在交往。」
「……」
空氣陷入死一般寂靜。
翟懿死死盯著傅知言的臉，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絲謊言的氣息。
但沒有。
傅知言不可能撒這種一戳就破謊。
所以他們……真的在一起了……
巨大的恐慌與懊悔占據胸腔，翟懿一時間失去發聲的能力。
他的腦袋重重垂了下去。
傅知言眼裡閃過冷意。
轉身就要走。
翟懿的聲音突兀地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