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言看了眼水杯,卻沒遞給她。
「和林家投資的療養院已經進入試運行階段,她出獄後直接送過去。」
之前林奕去公司找他,就是為了精神病療養院的事情。
這個結果讓傅宜華鬆了口氣,十幾年後她早化成一抔土,死之前是絕不會讓害死她兒子的人好過的。
送去精神病院,對常麗貞那種好面子的人來說,估計比死了還難受。
窗外,秋葉紛飛。
焦黃的葉子拍打在玻璃窗上,令人心頭生厭。
傅宜華的視線划過光禿禿的枯枝,閉著眼,慢慢捻著指尖佛珠,聲音苦澀暗啞。
「這幾年,每到家誠的忌日,我都想著,哪怕他們去看一眼,去墓前懺悔一次,我都不會再計較。」
「可是,一次也沒有。」
傅知言扯了扯嘴角。
當然不會有。
這個事實,在他那天透過門縫窺見傅家和與常麗貞親熱時就知道了。
也是那時候,他恍然驚覺,傅譽與他的關係。
傅宜華也想到了傅譽,沉默片刻,說:「傅譽那邊,我聯繫了律師,讓他進去待幾年贖罪。你別動手了,手足相殘的事情,有一次就夠了。」
「西顧那孩子接回傅家吧,那孩子畢竟叫你叔叔,上一輩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孩子。」
傅知言「嗯」了聲,算是同意。
他能聽出來傅宜華還是不忍心讓傅譽落在自己手裡,但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計較了。
兩人都不是話多的,此刻有些相對無言。
偌大的病房裡,只能聽見空調運作的聲響。
傅宜華睜開眼,看著窗外,好半晌才輕聲問:「你……算了,問這些沒有意義。年後我會把公司的股份慢慢轉給你,傅家和的要等幾年,以免股東有意見。」
她最在意的,不是兒子也不是孫子,是傅家能不能一直輝煌。
渾濁的眼珠轉了轉,落在傅知言身上。
良久,一聲嘆息。
……
傅家和病情越來越嚴重,必然是去不了公司。
傅宜華最近也要在醫院待著,縱然知道傅知言手腕了得,但還是有些擔心他會應付不過來,與他就公司的問題討論了很久。
時間漸漸到了深夜。
護士捧著藥敲了敲門,恭敬地說:「傅總,您該吃藥了。」
傅知言起身告辭。
手剛碰上門把手,就被傅宜華叫住了。
她聲音有些虛弱:
「知言,你和那個姜家的小姑娘,未來有什麼打算?考慮過婚姻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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