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黎,拒絕求婚是你的權利,不用道歉。」
姜黎一愣,眼眶漸漸酸澀。
「睡覺吧。」
傅知言將人摟得更緊,顯然是不想就這個問題再聊下去了。
姜黎握住他的手,還想再說什麼,忽然神色一變,衝進洗手間。
鎖鏈聲嘩啦作響。
過了幾秒,她無奈嘆氣:「傅知言,我生理期到了。」
怪不得總覺得最近很疲憊,原來是日子到了。
傅知言起身開燈,「我去拿止痛藥,柜子第二層是衛生棉。」
他幫姜黎煮過很多次生薑紅糖,很嫻熟地去廚房煮了一鍋,然後和止痛藥一起遞給姜黎。
姜黎喝完,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,傅知言卻沒給她機會。
熄了燈就摟著她睡下。
他體溫偏低,煮生薑紅糖的時候在熱水裡焐熱了,這會貼在她肚子上,緩緩轉圈。
不適感消退了不少,姜黎舒服得眯起眼,試探著問:「傅知言,以後我生理期,你都會這麼幫我嗎?」
「你願意的話。」
傅知言說完,在她耳後落下一吻,聲音沙啞又疲憊。
「睡吧阿黎,我困了。」
她離開後,他幾乎就沒睡著過。
重逢後,時刻提防她逃跑,也是強撐著整夜未眠。
昨晚從業澤開車回南市,為了不被姜頌等人找到,幾個小時的路硬是開了十多個小時,今天一整天又警惕著姜黎的變化,這會實在有些扛不住了。
傅知言從來沒告訴過姜黎,只要在她身邊,他總是能很快入睡。
就連難纏的夢魘,也煙消雲散。
黑暗中,青年的呼吸漸漸平緩。
姜黎摸摸他頭髮,卻沒什麼睡意。
腦子裡只有一聲哀嚎:
完蛋,她在傅知言這裡的信用透支了。
*
夏日漸漸走到尾聲。
姜黎望著窗外,嘆氣。
一般小黑屋,不都是把人關起來這樣那樣不可描述嗎?
傅知言倒好,把她關起來,然後像是養小孩一樣,事無巨細,但親密行為止步於吻。
接下來的事情,不管她怎麼主動,都不為所動。
甚至於,除了晚上睡覺,都不怎麼和她肢體接觸了。
變著花樣勾引誘惑了好幾天,姜黎終於發現,傅知言是把自己的示好當成陷阱了。
姜黎又好笑又無奈。
窗外的麻雀嘰嘰喳喳。
她的視線落在幾隻互啄的鳥身上。
目光漸漸低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