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小小一介凡人,即使是至靈之體。被人掌控侵襲命脈,怎麼可能招架得住。還是這位神聖面容的山神蒼藜,甚至他還是唐周名義上的父親。唐周只覺得無法再多想,不然他實在是承受不住如此折磨。被這折磨弄得滿身濕汗,鬢髮微濕。只不斷求饒地喊著蒼藜父親。
後來唐周實在是因為這折磨不再喊蒼藜。蒼藜便說:「玄陵,你怎麼不繼續喊我父親了?」他說著,手下更是折磨得更狠。唐周已然感覺到極致的灼燒與不應的微痛,蒼藜似乎不把唐周折磨得見血不罷休似的。
比聞人秉卓更狠。更猛烈。僅僅以他的手,就讓唐周近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
唐周蜷在一堆衣物當中氣喘吁吁,眼中已然儘是被折磨而出的水霧。他迷迷糊糊看著蒼藜。這時,蒼藜手下似乎才留情幾分。讓唐周暫歇下來,不至於命喪「黃泉」。
唐周知曉,此刻示弱最為道理。就攥著蒼藜的袖子,將自己的臉頰埋入其中。他幾近虛脫,只得無力輕輕地喊一聲尊崇之稱謂。
他似乎是真的打算放過唐周了。唐周內心慶幸,看來這次還算能夠活命。誰知,蒼藜竟然將一樣堅硬細長的東西探入到唐周的命脈深處。宛如一根針,要駐紮其中,讓唐周時刻感受它的存在。那早已經被襲擊得應激腫脹的命門,本早已顫顫巍巍地想得以解脫,卻不想這一根針刺進來。讓唐周的身軀近乎彈跳起來,要不是蒼藜死死按著他,唐周還真是彈起來了。
刺入進來的東西並不會讓唐周覺得過分疼痛,只是其中的酸脹之苦,也是難以忍受。唐周只試圖躲避,但是無處可躲,且已經探入進來,只怕難以消退出去。
唐周這下還真是滿頭冒汗,覺得應該是疼得如此,但是又在這模糊意識中覺得不是疼。就是難受。識海深處,也似乎被那根針扎了,塞進來,一點點地推入到深處里去。之前要脹滿出來的氣力,一下子也被推回去。折磨得唐周頭昏眼花。
唐周哀哀叫了兩聲,得到蒼藜的安撫,蒼藜聲音不似之前那樣冰冷。蒼藜說:「忍一忍。很快便好了。」
事情畢。唐周虛脫地躺著蒼藜的臂彎之中。唐周模糊間聽聞蒼藜說:「我堵了你的力口。別人想要拿取你的精力與靈力,是萬萬得不到了。我方才逼你出口。又不讓你出。只是想要你記住這一次我對你的懲戒。」他俯下身來,愛憐地撫摸著唐周的臉。他和唐周說:「我只恨我出不了神山。玄陵,我只恨我這身份。我想要去找你。將你這一隻丟失的小靈鶴又一次找回來。」
蒼藜這下子,比被聞人秉卓幾下子,都要讓唐周費勁疲憊。唐周閉上眼睛,也不知道後面蒼藜說的什麼了,陷入在漆黑的夢境裡。這次是真的一片漆黑,倒是沒有見到蒼藜那張面孔了。只怕唐周想起來,都覺得渾身冒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