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咬著牙根,眼尾已經通紅了。在這一張年輕而又俊麗的樣貌上出現一抹可憐而又脆弱的殷紅色。但是他眼眸當中的執拗與光色,就算是浸潤在遲遲不掉落的淚水當中,也依舊熠熠生輝。
他生氣而又兇狠的模樣死死瞪著霍懷舟。當然要是忽略他已經溢滿淚水的眼睛和紅通通的眼尾,就覺得有幾分說服力。但是這忽視不掉,這種顫抖與脆弱,這種執拗與不屈。就這樣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。
他說:「霍懷舟,你憑什麼管我?!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。祁商告訴我,我哥哥最後一面見到的是你。所以我哥哥如果是真的死了,一定和你脫不了關係。所以你才不願意告訴我,你就一直想要維持,你現在這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而已。誰知道,這樣一副皮囊下到底多麼可怕。」
「唐衍,」霍懷舟忽然冷厲下來的聲音說,「你不要像個不聽話的小孩一樣惹我生氣。」
「你現在突然生氣,是因為我說中了是嗎?或許我哥哥的失蹤就是你造成的。」他站起來,似乎要徹底斷絕與霍懷舟的溝通。他想要就此離開霍懷舟的視線。
霍懷舟一把抓住唐周的手腕。在唐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,唐周一下子被他拉得往前倒去,但是霍懷舟卻一把撈住唐周。唐周直接摔在霍懷舟的懷裡——還沒從剛才的表演中回神過來的唐周只是覺得:這是什麼奇怪的姿勢和展開?
唐周嘗試著從霍懷舟的懷裡起來。但是卻被霍懷舟一把繼續按在懷裡,甚至還被霍懷舟一把按在了他的膝蓋上。現在的唐周完全是一副上半身趴在霍懷舟上的姿勢。
唐周覺得這個姿勢尷尬可怕極了,嘗試著掙紮起來,卻被霍懷舟一隻大手直接攥住了他的兩隻手腕。然後唐周只覺得有另外一隻手去扒了唐周的褲子,他驚慌地掙紮起來,感覺到一股涼意之後,忽然一下子,一巴掌就打了下來。
唐周渾身一抖,氣憤地問他:「你幹什麼?!」
「不聽話的小孩是要挨打的。」伴隨著霍懷舟這樣森冷的一句話,又是第二下打下來。
他的手勁還不小,雖然唐周感覺到的疼痛值不高,但是那一陣陣的異樣與擊打讓唐周渾身都發顫,他感覺到羞辱與氣憤。他從來沒有被這人這樣脫了褲子打過屁股,他小的時候就很乖,他的爸爸媽媽都沒有打過他的屁股。
唐周不知道霍懷舟會突然來這麼一招,當即又是驚惶失措又是氣憤難當。一時之間,唐周也不知道是剛才表演的情緒感染,還是本身羞憤難忍致使,唐周的聲音在這響亮的拍打聲,和那圓潤之處的炙熱火辣之中,變得顫抖哽咽,但是他卻一下下罵著霍懷舟。
他不會罵人,就只說霍懷舟不講道理,霍懷舟是個雙面人,霍懷舟是個瘋子,霍懷舟是個壞人之類。他越罵,霍懷舟越打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