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周一句話都沒辦法說,已經被噎得眼尾泛紅,一雙帶著生理性淚水的眼睛看著祁商。他口腔里的潮濕也將祁商原本冰冷乾燥的手指弄得濕漉溫熱。
祁商將手指拿出來,因為長時間張著嘴巴,唐周甚至都忘了將嘴巴合起來,就這樣張著嘴唇愣愣地看著祁商。
祁商的目光深沉,他一把抱起唐周。他說:「我要你看著。」不知道他說的這個「你」是小祁還是唐周,反正唐周只覺得這個事態越來越不受控制了。
他將唐周扔到床上去,柔軟的床墊甚至將唐周彈了一下。這說明祁商扔的力氣還不小。唐周沒感覺到疼,只是很快大祁壓上來。那一道聲音也清晰地穿過唐周的耳朵,他說的是:「我要讓你合不攏腿。」
他要當著小祁的面做。
唐周立即說:「不,祁商,不是——」他突然發出一聲叫聲,這一聲是那種柔軟的、從嗓子裡無意識擠出來的聲音。唐周被他隔著睡衣掐著。
唐周只能從大祁的肩頭去看站在那邊看著他們的小祁。他似乎想要求救,但是唐周渾身都泛紅,手指抓著大祁柔軟的頭髮。不斷地呼吸著,也不斷地顫抖著。
似乎察覺到唐周在看什麼,祁商將吻上移,落在唐周的鎖骨上,然後順著去吻唐周的嘴唇。他的一隻手捂著唐周的眼睛,他吻了吻唐周的耳朵,他說:「不要再看他了,唐周。我會忍不住挖了你的眼睛。」
眼前突然黑暗,那灼熱的一切感受得極為清晰,祁商的吻太過熱烈。現在還能夠阻止——還能阻止——只是吻了唐周的脖頸與鎖骨還有——還沒徹底往下而去。也只是將那殷紅變得成為糜爛的艷紅。將那柔軟的也不受控制地應激變得僵硬緊繃。
「我們談談。」
小祁冷靜的聲音傳到唐周的耳畔。唐周看不見,只是聽這聲音,小祁已經站在他們身邊了。因為大祁說話,唐周終於被放過一會兒。大祁說:「沒什麼好談的。滾。」
小祁冷笑了一聲。他說:「你只是因為他吻了我,你嫉妒得發狂而已。你剛才也看到了,唐周喜歡我。這一點,是我贏了。」
唐周想說一聲:喜歡你個頭。他的嘴唇張合了一下,他只感覺一隻手又捂住他的嘴。只能聽見大祁的手:「把你的髒手拿開。」
小祁說:「不就是因為這件事。那我們現在比比,看誰能夠得到他的激烈反應。看他喜歡誰。你不是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你嗎?而且他總是說一些假話,你分辨不出來到底哪一句他說的才是真的。只有身體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。」
唐周在心裡驚駭——不、不會吧。祁商本來獨占欲就強,應該不會答應傘、傘批?
結果所有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,唐周聽到大祁說: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