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宥初說道:「我看小娘也抱不起我來,那我就這樣抱小娘吧。」唐周橫坐在許宥初膝蓋上。他一隻手,便能緊緊攬著唐周的腰身,隨後另外一隻手攬住唐周的脖頸,讓唐周靠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「她們這樣抱著我,讓我靠在她們懷裡,用輕柔的聲音哄我睡覺。小娘也會如此疼愛我嗎?你可知,小時候若我做了噩夢,她們也帶著我睡覺,那我是否也能與小娘同床共枕?我還是嬰孩時分,若我餓了,哪位姨娘有乳汁,就將我抱過去——」許宥初的話語被唐周的手掌堵塞。
唐周知曉著許宥初別看彬彬有禮得很,又在外留洋了幾年,思想較為開放些,其實內心裡極為悶騷。但他也沒想到這許宥初能悶騷到這種程度,說出這樣不害臊的話語來。他不害臊,唐周還害臊呢。
唐周捂著許宥初的嘴巴,凝視著許宥初這帶著笑意的眼,唐周便知許宥初是故意說了這些不害臊的話逗弄他。
許宥初抓住唐周那一隻手,許宥初說道:「你還要安生地當我的小娘嗎?」這樣說了一番不知羞恥的話語,他又正經起來了。
他摩挲著唐周的手指說道:「小娘,你說你只想安生地過一輩子。那便過吧。我陪你過。你已經入了許家,若我爹死了,我還要繼承他的一切。將小娘繼承過來,也不成問題。小娘,你覺得如何?」
唐周沒搭理他。他的臉頰還是被之前許宥初那句驚天動地的話語弄得發紅。有些尷尬、有些窘迫。他只是在想著,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,一個個對他那裡似的。昨夜被許敬承吮著捉弄,今日曹臨棋用槍摩挲,回來還被許宥初口頭狎褻。
這一個小東西,還真是悽慘。實在受不了這麼多摧殘了。唐周有些悽然地想著這個。
許宥初只以為,唐周因之前他調侃的話語有些羞窘,他的手指摩挲唐周臉頰之上的暈紅。他似嘆惋一般又說道:「只是不知,這家產我能否繼承得到。我那爹,竟然做了件連我都不知曉的大事。恐怕我許家要遭殃了。我得想個辦法將許家的人摘出去。才能好好護著我的小娘。」
唐周原本發呆居多,此時忽然聽聞許宥初的話語,回神過來。唐周轉眸看向許宥初。許宥初抬起眼眸來,他笑著說道:「怎麼了,小娘。」
唐周問他:「你方才說——」
許宥初說道:「我得了一些消息。我爹做了一件要掉腦袋誅九族的大事。我也不清楚我爹做了什麼,我急匆匆回來,便是為了這事。我打算尋個時間,一一將許家的人撤離啟城。只是沒想到,那曹臨棋來得這樣快,要在他眼皮底下逃走,不是一件容易之事。」
一說到正事,許宥初神色顯得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