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扮作女子的裝扮,也定然是怕我見到你,認出你。所以這次無論如何,也不管你應不應,我倒是要將你徹底搶來。現在見你身上的傷,我知曉你是在啟城那場空襲里受的傷了。這樣的傷口,這樣的猙獰可怕,我倒是知道的。是被彈片劃傷了。你怎麼不與我說。你一腔委屈,如何不能與我說呢?」
他停頓了一下,手指撫摸在唐周的咽喉上,隨後又自顧說道:「是了,那女子說你說不了話。是嗓子也傷著了。你那麼愛唱戲,嗓子沒了,又能怎麼辦呢?對不起,對不起——」這樣說著,悲切地抱著唐周,悔恨得幾乎顫抖起來。
唐周被曹臨棋抱在懷裡,心裡唯一一個想法就是:想得真多。不過這曹臨棋手法還真是不錯。
因為曹臨棋自己想了這麼多的事情,他又是悔又是恨,趕忙拽了醫生給唐周看傷口,看嗓子。本來唐周嗓子其實是沒問題的,不過又真的一直表現出來的是說不了話,醫生便覺得是心理因素導致。
唐周轉頭一瞧曹臨棋,果然曹臨棋眸色更是悲切了。不知道曹臨棋又想了什麼,大概是認為他受盡委屈心酸,心理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,才致使無法說話了吧。看曹臨棋這模樣,唐周還真想和他說一聲:你想多了兄弟。
不過又見曹臨棋的好感度漲了一些,也沒像剛才那樣無緣無故就凶戾,甚至事事都是親自照顧唐周,也是一直都抱著唐周,沒讓唐周的腳沾過地。唐周也知曉自己這狀態到底能夠贏得多少好處了。唐周就真的閉上嘴巴,裝起啞巴來。
看曹臨棋這變臉,還真是挺有趣的。又看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,還真讓唐周心裡暢快。
只是唐周又想起坎伯蘭的事情來,不知曹臨棋將坎伯蘭帶去怎麼了,唐周實在擔心得緊,看了看曹臨棋的臉色,見他這張威嚴狠厲的臉上,出現了這般柔和疼愛的面色,唐周就以為自己提起坎伯蘭,曹臨棋也不會有什麼表示。
唐周就張了張嘴,似是要說話的姿態。曹臨棋一直關切著他,自然能夠知曉唐周想要說話,就問唐周:「想要什麼?」
知曉唐周說不了話,他就展開手心,和唐周說:「寫在我的手上,我會給你帶來。」
看見他這大手之上,覆滿了不少繭。剛才就是這隻手。怪不得那感覺這麼奇妙,原來是這些繭的原因。唐周盯著他的手心微微有些失神,但還是讓手指放在他的手心,在他的手心裡寫了一個洋人的名字。
還沒等唐周寫完,曹臨棋自然知曉唐周要寫的是什麼,他直接收攏掌心握住唐周的手指,只與唐周說道:「除了他,其他都可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