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聽到許宥初說到這個,唐周只是覺得又緊張又好奇。
他倒也不覺得什麼了,只因他知曉自己也是喜歡他們的,所以任由他們親吻擁抱,也看他們爭搶得頭破血流,又想著其實是同一數據源的事情,深覺得無奈。唐周安靜了一會兒,想著這些事,倒是讓許宥初有了可乘之機,他輕輕握起唐周的脖頸,讓唐周抬起頭來,在唐周的嘴唇上親吻了一口,隨後他笑著說道:「看來小娘也是期待的。」
哪裡、哪裡有期待,他就是、就是好奇。
唐周在心裡想著。明明剛才著急著逃跑,只是現在許宥初守著他,他也實在沒辦法只得先被他抓著。只是——唐周的目光轉移過去,瞧見那昏黑當中凝望過來的眼睛。他羞窘地將頭直接低下去。
這事他和許宥初鬧一鬧就算了,居然還有一個鄔桐躲在暗處看著。這實在是——實在是——唐周已然沒有時間多想這個,因為感知到許宥初不知在手指上抹了什麼滑膩的東西,涼涼地接觸在唐周的肌膚上。唐周本來又緊張又好奇,這樣一來便直接因為那涼意而輕微顫抖了一下。
許宥初慢悠悠的,不見動作急切。唐周也安靜地趴伏在他的腿上,被許宥初撈起腰來。唐周在這靜謐當中,也只聽聞呼吸聲和黏稠之聲。隨後唐周總算想明白現在自己的心態像什麼,像要打屁股針前的緊張,方才涼絲絲的感覺,也似乎像是給他消毒擦酒精。才想起這個,這一針就打過來了。唐周的軀體瞬間繃緊起來,許宥初輕緩地說:「小娘放鬆些,你這樣害怕,只是更加疼痛了。」
唐周感知不到疼痛,就是覺得那根針管於他來說有些太過駭人了。這才是第一管,便讓唐周極為吃力了。整個軀體的緊繃,讓那針管無法再進一步,要將唐周的皮肉一層層擠開。
唐周模模糊糊想著,之前和顧淮之這樣,也不覺得這般難受啊。難道那時候正是因為傻著,不會胡思亂想倒是輕鬆一些?正想著這些,許宥初握住唐周的後頸,又向唐周的唇瓣輕柔地吻來了。這吻輕柔,帶著濃濃的撫慰之意,唐周在這吻里感受到他的情意和安撫,也被他吻得有幾分舒服,身軀也漸漸放鬆下來。
於是針管就可以緩慢地推進。許宥初輕聲問他:「疼嗎?」
唐周覺得自己像是被掏了一個洞,那傷口隱隱發脹發熱,卻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。面對許宥初的疑問,就搖了搖頭。許宥初又吻下來,這個親吻的姿勢有點彆扭,需要唐周幾乎撐著上半身,身體有些微側,於是那番光景,也確實能夠被躲在衣櫃裡的鄔桐瞧得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