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心中便有數了,將她攬入懷中,想來所謂床前教妻便是如此,他油然升起一種樂趣來。
他一一同她道來,「郭氏無非以為你會用她罷了,宋氏和李氏都有過孩子,自然不會甘心做別人手中的棋子衝鋒陷陣。」
寶月一笑,看起來像一隻精神抖擻,皮毛漂亮的小貓咪,「她願意做棋子,我可不是下棋的人,我要她做什麼?我有寵愛,又是側福晉,她對我能有什麼用處?」
四爺眼中閃過一絲柔光,嘴角的笑意蔓延開來:「傻玉娘,正因為你是側福晉,你才需要她,若你親自去同宋氏李氏鬥嘴,豈非有失身份?恰如今日只要李氏一說話,自然有郭氏幫你頂回去,你只需在一旁看戲便是。」
寶月坦然,這些她並非全然不知,「有所得必有所予,她相求的,我給不起。」
他雙目驟然一深,神色更加溫柔,循循善誘,「她想要什麼?你為什麼不給?」
寶月見四爺明知故問,不想搭理他,四爺只悶悶一笑,也不再追問。故意繼續說道,「李氏那話原也沒錯,論理你可不是要恭敬侍奉福晉麼。」
話音未落,那廂寶月就送他一對利落的眼刀,掙扎著要走開,「福晉對我可沒有什麼恩情,倒是三番五次的來尋麻煩。」
四爺自然知道這些眉眼間的官司,男人不是不明白後宅中事,不過是大多享受女子的爭風吃醋,又怕麻煩罷了。
他原也不喜歡管這些事情,後院既託付給福晉,她便應當料理得當,李氏逾矩不是第一日了。他之前也想過正□□中規矩,福晉三番兩次的阻攔,他若伸手倒顯得不合時宜。
也是後來才明白,福晉打的是這個主意,李氏是她的一面旗子,越是猖狂,就越顯得福晉賢良,只是誰也不是傻的。福晉既然樂得如此,他也不多事。
「那按四爺所說,我倒是應該答應郭格格了?」這些日子來她被四爺縱的越發大膽,大有一副你敢說個對試試的意思。
「要不我說你傻呢,」他同她在一起時總是很容易高興,促狹笑著捏捏寶月的鼻尖,「你答應她又有什麼妨礙,腿長在我身上,你還能把我綁過去不成?」
這是要給郭格格畫大餅了,寶月聽懂他的意思,封建帝王比資本家還黑啊。
「福晉心思不好,手段也差,」四爺漸漸平靜下來,從後頭將寶月抱在懷裡,適意地將下巴搭在她頭頂,這是說交心的話了,「我不欲你卷進來每天計較這些事,你在後院嬌縱些也無妨,只有一條——」
四爺蹭蹭她的頭髮,在她耳側落下一個吻來,無端竟顯得有些落寞依戀,「你本性不愛矯飾,這樣很好,我盼著我們以後能長長久久的相伴,沒有欺瞞。」
寶月可不是什麼會讀氣氛的人,再來要說長久也為時過早了,對古代這一小群金字塔頂端的人來說,感情太唾手可得了,這個不好自然有下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