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不願承認,但其實從小他就很羨慕十四,只要十四在身邊,娘娘整個人都會鬆快下來。
不像他去請安,反倒只會讓娘娘不自在,他有些愧疚,可也很委屈,這不是他的錯啊。
寶月親親他的額頭,「那四爺就努力做一個公正的阿瑪,對每個孩子都一樣的愛,絕不偏私。」
「那玉娘會做一個公允的額娘嗎?」四爺眼神一亮,飽含期盼地注視著她。
他想到將來寶月還會為自己孕育孩子,他們會永遠在自己身邊,永遠相親相愛,會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家人。
「只要四爺一直對我好,我會的。」她狡黠一笑,加上了一個只有她能判斷的主觀限定詞。
在他看來這就是答應了,他們當然會一直很好。
這下四爺才終於被寶月哄好了,兩人纏纏綿綿地踏月回了小院歇息。
四爺沒告訴寶月,回頭還是私下裡吩咐人打了蘇培盛二十個板子。平日裡蘇培盛那些貪財欺下的小毛病,他都可以容下。
畢竟太監已經沒了終生的指望,若無小求,必有大謀,這樣的人在他身邊才是可怕。
可一個奴才卻絕不能拿寶月做筏子。他心愛寶月,絕不容許有人欺負她,更遑論這人還是仗著他的勢。
若不警告一番,這與自己欺負寶月有什麼兩樣。
這下子蘇培盛再到小院裡來,也不等著珍珠客客氣氣請他去隔間喝茶了,反倒還要笑眯眯地問兩位姑娘好,他從前在宮裡也不是沒彎過更低的腰,倒也沒什麼折不下的。
瑪瑙珍珠兩個只知道寶月去告狀了,後來的事自然無法從鐵桶一樣的前院裡打聽出來,倒是好一陣稀奇。
四爺到底更心疼她們側福晉,看蘇培盛往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。
府里又寧靜起來,朝堂上卻叫四爺查帳查的風波乍起。
以如今官場上的風氣,誰敢說自己一清二白呢。可他們到底是奴才,自然不敢去頂皇阿哥,這些官員們老奸巨猾,稍一思量便齊齊推出一個人來。
「四哥,四哥!」這日四爺才下值,外頭已是一片漆黑了,他正想著府里的寶月不知睡下沒有,就聽到後頭傳來一道急促的叫喊。
回頭一看,是個幾乎要融進夜色的黑胖子墩墩地跑來,正是當今九阿哥,胤禟。
他停在四爺面前,半天喘不上一口氣來,跑這一段快把他命都跑沒了,「可累死我了,四哥走那麼快做什麼,是忙著回去抱哪位美人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