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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奴才去的時候王爺正和城內的知府縣官們議事,實在無暇,這才匆匆寫就。」見寶月看了信眉頭緊鎖,蘇培盛連忙低頭解釋道。

「無妨,既然四爺實在沒有時間,便不必抽空回信了,」寶月看他一眼,目光倏然凝在他身上,她捏緊這張看不出什麼東西來的信紙,隱約感覺聞到了一絲木蘭花的香氣,「承德城內,時疫確然已平了?」

「是,此次疫病傳播不廣,王爺和十四爺控制得當,的確已了結了。」蘇培盛鬆了口氣,他心虛,不敢抬頭看寶月,自然也就錯過了寶月臉上的不明神色。

「那奴才就先告退了。」

寶月斂下目光,掩住神色輕輕點頭,待蘇培盛退出去後,她拿起信紙細細嗅了嗅,那絲香味果然不是她的錯覺。她寒聲對身旁的珍珠道,「你找個人跟著他,看他做什麼去了。」

筆跡雖然確是四爺的無疑,但這字她越看越覺得奇怪,蘇培盛忙著解釋的態度也不對。再加上仔細看他身上,鞋面乾淨,衣裳不染一絲塵埃,精神抖擻,實在不像來回騎了五六個時辰的馬的樣子。

珍珠聽了寶月的話一頭霧水地應是,卻還是立即派人去辦了,當晚她卻花容失色地來回稟,「他在偷偷燒衣裳!蘇培盛是不是身邊有人染症未曾上報?」

「只怕不是......你派人去十四爺那兒打聽打聽,罷了,不必了。」寶月緩緩坐下,她輕抽一口氣,再壓抑著情緒緩緩吐出來,「找個太醫給他診治,若是無礙,便帶到這兒來。」

蘇培盛見珍珠帶著面巾來請他就知道不好,他一進門便撲通一聲跪下,額頭緊緊貼在地上,「奴才有罪。」

寶月冷冷地盯著他,她竭力冷靜,卻感覺指尖發麻,腦子裡嗡嗡作響,她心中有一個可怕的猜測,卻又希望不是,可蘇培盛這一個磕頭......她的心幾乎是一下子就涼了。

「你說,四爺究竟怎麼了,」她頭上的釵子隨著無力地搖動兩下,聲音漸低,終於艱澀地吐出幾個字來,「四爺如今還在承德城內嗎,他......染上疫病了嗎。」

如今四爺不在她的身邊,一點情況都不知道,她又想起那信紙上幾乎飄起來的字跡,他是不是病重到手腕沒有力氣了,所以才連三行字也寫不完?

那信紙在她手中被她的指甲掐出一個洞來,她分明覺得眼眶脹痛,卻連淚也流不出來。

「是、是,如今四爺安置在行宮外的一座園子裡,特地叮囑奴才不許告訴側福晉,奴才並不是有意隱瞞啊。」蘇培盛汗流浹背,顫抖著答道。

「你瞧過他沒有,現下如何了?」寶月不願再和他多說那些無益的東西,「萬歲可有派御醫去診治嗎?」

「奴才只在門口收了信,也未能進去,萬歲自然派了御醫去,病案上說如今四爺還尚在發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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