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朝雪裝作並不知情,神色擔憂:「她怎麼這麼不小心。」
華長老又笑起來:「師侄不必過分擔心,有我出手,你這位未婚妻已經沒有大礙,等摘到缺的那株靈草,就可以痊癒了。」
慕朝雪盯著這張的笑臉瞧了半天,華長老的確脾氣溫柔待人和善,但是今天這笑容卻讓他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恍惚間以為站在這裡與他說話的是柳傾絕。
明明二人的長相沒有任何相似之處。
華宜書要去找靈草,沒有久留,匆匆告別後沿著山腳外圍往其他方向去了。
容冽也繼續和慕朝雪往前走。
走到半路,慕朝雪壓低聲音問:「師弟,你有沒有覺得華長老今天看起來有點怪?」
容冽垂眼意味深長地看他,「師兄在擔心柳姑娘?」
「……」
既然師弟沒有瞧出不對勁,那大概就是他自己想多了。
反正只要不影響原書的劇情就行。
他腦袋一歪,又靠著容冽的肩膀昏昏沉沉地打起盹來。
半夢半醒間,耳邊傳來容冽的說話聲:「我會留意的。」
慕朝雪早忘了之前的對話,稀里糊塗應了一聲。
等慕朝雪再次悠悠轉醒,容冽已經一路把他送回了住處,正把他往榻上放。
他瞌睡得厲害,拜託道:「幫我把床鋪得軟一點。」
容冽手上動作一頓,然後統統照辦。
大師兄不在,小師弟也挺好使的,他趴在榻上,困得東倒西歪,艱難地睜開眼盯著房間那道走動的背影,含糊不清地開口:「多謝師弟。」
最後慕朝雪終於睡上了被鋪得又厚又軟的床,剛挨到枕頭就陷入酣睡,連師弟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臉頰上傳來似有若無的癢意,好像有蟲子從臉上爬過去,接著連脖子上也感覺到異樣。
擾人清夢,實在可恨。
慕朝雪不耐煩地伸手揮開。誰想到根本不起任何效果。
反覆折騰幾次後,他不得不一臉煩擾地睜開眼睛。
眼前出現一張明艷的臉,眉目深邃,透出一種雌雄莫辨的美。
柳家「大小姐」一襲紅衣,裙擺隨意地鋪開在地板上,靠坐在他的床邊,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。
柳傾絕一手支著下巴,另一隻手正捏著著他的一縷頭髮,在他的臉頰和脖子上百無聊賴地輕輕撥弄著。
見到慕朝雪醒來,柳傾絕臉上笑意更深,感慨道:「阿雪睡覺的樣子總是這般可愛。」
慕朝雪揉著眼睛,懵懵懂懂地坐起身來,咕噥著:「你怎麼來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