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還早,慕朝雪睡了沒多久,小師弟也剛走沒一會兒。
按照原文,退婚就在兩日後的宗門大比,柳傾絕卻連師弟的第一面還沒見上,有些不對勁。
慕朝雪當即就向柳傾絕提議道:「這樣,柳姑娘,你不是想領略我們承瀾宗的風采嗎,今日正好你我都有空閒,不如我們繼續出門逛逛吧。」
從這裡出去,速度夠快的話,說不定還能追上容冽。
第一次來承瀾宗時吵著要閒逛的柳傾絕,此刻卻賴在慕朝雪的床上,不肯動彈一下,手中拿著慕朝雪的話本,看得頗有興味。
慕朝雪上前去,將話本一把搶過。
柳傾絕抬眼,玩味地看著他。
慕朝雪回瞪過去,忽然兩腿一軟,脫力地癱軟在床邊。
他正要以為柳傾絕在他身上施了什麼邪術,想出聲質問。
剎那間,全身上下那種熟悉的燥熱感湧來,體內邪火肆虐,將他燒得臉頰發燙,渾身酥麻。
柳傾絕放下書,聲音帶上幾分嚴肅,靠近過來,「怎麼了?」
柳傾絕的身體離得越來越近,慕朝雪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好像被奪走,有些喘不過氣來,喘得越來越厲害。
偏偏柳傾絕對他的艱難處境毫無察覺似的,幾乎壓到他身上來。
他伸手去推柳傾絕越靠越近的身體,「別過來……」
然而兩條手臂軟得像沒有骨頭,搭上對方肩膀,比起推開,更像邀請。
柳傾絕側過臉瞥了眼肩頭那隻手,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,俯身湊近:「阿雪在說什麼?」
慕朝雪沒有多餘力氣再說一句完整的話,怕自己一開口就是變了調的呻.吟,用盡最後一點力氣,滾到床裡面,背對著柳傾絕,蜷縮成一團。
為什麼……為什麼白天也開始發作……
異樣感在慕朝雪體內蔓延,他難耐地啜泣起來。
腦子裡一團漿糊,逐漸失去最後一絲理智,眼前青一陣白一陣,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。
「乖。」耳邊模糊傳來極盡溫柔的嗓音,「春情散靠強行壓制總不是辦法,你需要紓解。」
這聲音越湊越近,很快貼上慕朝雪耳畔,充滿著蠱惑人心的味道。
一隻手探嚮慕朝雪的領口,冰涼的肌膚觸感讓他有幾分舒適,難以抑制地溢出低吟。
那蠱惑人心的嗓音繼續在耳邊道:「我來幫阿雪,好嗎?」
慕朝雪已然分不清是誰在說話,又是在具體說些什麼,一聽有人要幫自己,立刻啜泣著點頭。
那隻手從他的領口離開,若即若離地撫過他臉頰,果然又帶來一絲清涼,卻又引出更多渴望。
他難過得快要哭出來,催促道:「快一點。」
那聲音帶上一些笑意:「阿雪,放鬆一些,否則我怎麼幫你?」
說著,將他蜷縮成一團面對著牆壁的身體轉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