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容冽這種級別的修行者,普通刀劍難以造成任何傷勢,而帶有靈力的法器剛拿出來就必然會引起注意。
慕朝雪趴在榻上,靠在正在調息修煉的師弟腿邊,好幾次躍躍欲試地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容冽的手背,測試它們的堅韌性。都說打坐修煉之時會屏蔽五感專注內府,慕朝雪戳了幾次之後確證這一事實。
正待進一步時,容冽睜開眼,猛然攥住他伸過來的手,將其困在榻上,眼裡涌動著似疑似怒似愛的感情。
「師兄到底想要什麼?」
慕朝雪好似又看見了那雙黑得嚇人的眼睛,情急之下張嘴便道:「我也想咬你一下。」
容冽微微一怔。
慕朝雪極力證明自己是占據正義的一方,顯得有些碎碎念:「不是,不是咬你一下,是很多下,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知道,不能就這麼算了,我的脖子被你咬疼了好幾次,都差點咬出血了,你身為受人敬仰的仙門弟子,總不會賴帳吧。」
容冽眼中的疑惑淡下去,攥住他手腕的力道輕了很多,將他從榻上抱起來。
慕朝雪準備離開這張過於擁擠的床榻,卻被抓著手腕拉回去,幾乎是跌倒在對方懷裡。
容冽就以這個姿勢將他圈在懷裡,讓他坐在腿上,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,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和喘氣聲更加失控。
慕朝雪有些呼吸困難,師弟身上的氣息令他莫名頭暈目眩,不知是心臟還是胃劇烈抽搐了一下,讓他蹙起眉頭。
然而那尖銳的疼痛消失得極快,像幻覺一般出現又像幻覺一樣退散,他忘了掙脫,愣愣坐在容冽懷裡,盯著容冽的眼睛看:「你為什麼不放開我。」
容冽問他:「師兄不是想和我算帳嗎?」
慕朝雪的眼神在他臉上緩慢游移,確定他這句話充滿真心。
以防下一秒聽到對方反悔,他毅然決然一口咬上對方脖子。
容冽稍稍挪動手臂,慕朝雪以為他要將自己掀開,匆忙又摟住他的脖子,牙齒悄悄用力。
容冽如果知道他的想法,會被他無謂的擔心逗笑。
他用另一隻手將慕朝雪緊緊抱在懷裡,無法自控地想要就此和對方融為一體,無論是以哪種方式,只要就此成為彼此不可分割的存在。
所以慕朝雪在他脖子上合緊牙關造成的疼痛是如此微不足道,甚至讓他生出一種無法被滿足的空虛。
他想慕朝雪為何不索性將他嚼碎吞進肚子裡,這樣他們就以另一種形式徹底融為一體,再也無法徹底分離。
慕朝雪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,喘息著鬆開嘴,卻感覺更加呼吸不暢,胸口的抽痛又出現了一次,他懷疑自己的骨頭被勒碎了,驚慌地掙紮起來,一下下拍打著容冽的肩膀,提醒他道:「你快要勒斷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