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陸久安把另外一部分評價單收起來,在吃飯的時候遞給陸起:「這裡面有一些詩賦,你截取出來,做成特刊。」
那些名家學士大老遠跑到應平來,陸久安也樂意做個好人給他們一個發表自己作品的機會。
陸起點點頭,放下碗把評價單收好,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:「最近觀星新聞社收到不少催稿的信件。」
「哦?催什麼稿?」不光陸久安,連對面坐著的顏谷也投來好奇的目光。
「就是沐小侯爺寫的遊記,好多人迫不及待想看後續了。」陸起有些苦惱,若是別的東西他也就自己寫了,遊記沒有親身經歷過,還真寫不出來那些跌宕起伏的見聞來。
顏谷夾了一筷子菜,呵呵笑道:「我聽將軍講,小侯爺以前玩世不恭,在晉南時夜夜笙歌,現在收斂不少,性子倒是變得有些灑脫不羈。很少有人會把踏遍大周山河視為平生志向。」說著還看了看路久安。
陸久安琢磨不透他那個眼神傳遞出來的信息,莫不是以為是他改變了沐藺的性格吧?這就著實太高看他了。
食堂里碗筷碰撞的叮噹聲不絕如縷,還有邊說邊笑的嗡嗡之聲。
陸久安皺了皺眉頭:「沐藺那渾小子,走之前說,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與我書信往來,這都這麼久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玩得樂不思蜀了。」
他想了想:「這樣吧,陸起,你把遊記停了停,連載一點其他東西,安撫一下讀者。」
「還能連載什麼?」
「故事和漫畫吧。」
故事陸起還能懂,但是漫畫為何物?
「就是繪本。」陸久安解釋,「故事的話,那個說書先生就能寫,你問問他呢。」
「我也能寫。」陸起眼睛亮晶晶的。
「你能寫什麼?我怎麼不知道你腦袋瓜子裡有故事?」陸久安不信。
「我沒有,公子有啊。」陸起握了握拳頭,「大人你給我們講的西遊記和聊齋這麼有趣,比那些說書先生講的精彩多了,不寫成話本太可惜了。」
原來陸起把主意打到這上面去了,陸久安下意識拒絕道:「不行。」
「為何不行?」韓臨深有些著急,碗差點沒端住摔在地上。
「我講的這些本身就是話本來的。」蒲松齡先生當初為了寫聊齋志異,還專門開了個小茶館收集民俗故事,陸久安為難地捏著筷子想了片刻:「也不是不行,到時候署上原作者的姓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