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人在江州一帶遠近聞名路人皆知,將軍的大名卻嫌少有人知道,若是資料上公布了將軍的身份,押將軍的人定然只多不少。」
「那沒辦法。」陸久安雙手往兩邊一攤,十分無賴地說道,「將軍的身份不便公開,時也命也,註定就是我的多。你與其為你偶像抱不平,不如擔心一下自己,小心明天第一輪就被淘汰。」
饒是付文鑫也被自己大人此番作態氣得臉紅脖子粗。
早在運動會的時間定下來之初,陸久安便讓陸起在要聞上一連幾天作了預熱,再通過各個渠道發往江州各地。因此今年運動會的參賽者不再局限於應平,還有很多來自四面八方的群雄聞訊而來一併角逐。
報名蹴踘的隊伍多達三十六支,這樣一來,原本定下的三天便顯得倉促了些,經過商議,運動會延長至五天,上午舉行簡單的跳遠跳高田徑等項目,下午進行蹴踘競爭,比賽採用晉級賽的形式,通過抽籤進行兩兩對決,交鋒的雙方淘汰對手,直至分出冠亞季軍。
陸久安只報名了蹴踘比賽,上午的時候無事可做,便同韓致等人一同坐在觀眾席位觀摩比賽。
這一次,現場不僅有實況解說,還多了一批觀星新聞社的記者收集素材,每日要聞上開闢了一個體育板塊,第二天會將比賽結果呈現其上。
現場歡聲如雷,韓致坐在陸久安左手邊,繃直嘴角滿臉不渝,反觀陸久安右手邊的秦技之,仿佛看不到這幕一般,從坐定之後,便喋喋不休地同陸久安交流討論:「久安,在下有個不情之請,那日你在碼頭施救的那套渡氣之法,我回去之後想了想,這法子行之有效,若是再遇到類似的意外,可起死回生。不知能否告知一二。」
「有何不可,我本就打算將這種急救法公布出去。」
秦技之激動地雙唇顫抖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陸久安理解他的心情:「除了心肺復甦術,類似這種急救的法子我在曾經那本醫書上看到的還有好幾個,回頭一併告訴令尊,到時候讓他教給醫學院的學子們。」
「久安大義。」秦技之感動過之餘,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與此同時,陸久安感覺到左後腰一麻,這股微乎其微的力道一閃即逝,即不會太輕,讓人忽略掉,也不會太重,使人感到疼痛。
陸久安後知後覺地往韓致看去,卻見他目不斜視面色如常,仿佛作出那番小動作的不是他一般。陸久安心知這男人醋罈子又打翻了,只礙於大庭廣眾之下不便做出什麼。他若無其事地抽出手來,笑眯眯地同秦技之轉移話題:「話說技之兄也組了一個蹴踘隊伍吧?」
「嗯,我那些昔日同窗很感興趣,便邀我一同報了名。」秦技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,「我原本想和久安你同隊並肩作戰,後來轉念一想,能與你酣暢淋漓地對決一場,也不失一樁美事。
秦技之這樣想,說明他分明不了解比賽機制。
蹴踘比賽採用淘汰制,若是運氣不好,前期就碰到實力強悍的種子隊,很容易就止步於此,無緣後續的比賽。他們兩隊能不能碰上還得另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