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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致掀起他衣袖,手腕處起了個小小的透明水泡。

韓致不悅斥責:「下人都是怎麼伺候的。」他掏出隨身攜帶的膏藥,陸久安看著眼熟,好像是他被蜈蚣咬傷那一次用過的。

韓致細細塗好了藥,帶著陸久安走到一處無人的暗巷裡,捧著他的臉又親又啄,好一陣溫存。

陸久安被吻得面紅耳赤,嘴裡噴出的熱氣也仿佛濕漉漉的:「羊栓在那兒小心被人給順走了,先回去。」

「嗯,先回去。」

「哎,等等。」陸久安拽住他袖子,「咱們不回縣衙府,去官舍。」

「為何?」韓致一無所覺,腳下不停,「我不喜官舍。」

官舍一般都是接待上級或同級官員所用,用來布置房內的物品無一不是精細典致。雖然如此,但總歸是帶著一股子尊敬和疏遠,故而和陸久安相熟之人,比如韓致,比如沐藺,一般都是直接到縣衙府內宅住宿。

「不行不行。」陸久安急得滿頭大汗,「縣衙府正值修葺……」

被如此三番五次地阻攔,韓致這才驚覺陸久安反應異常。見到他後的滿心歡喜仿佛被一盆冷水澆滅,渾身冰涼。他僵在原地,面沉如水,牢牢盯著陸久安的眼睛:「你有事瞞著我?什麼事?」

陸久安泄氣:「是有個事,有些複雜,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,我怕你去府上看到了生氣,想著先去官舍……」

韓致不耐煩聽他細說,滿腦子都是夢裡他與別人成親的畫面,難不成那不僅僅是一個夢,現實里真當如此?

難受,不安,惶恐……各種情緒齊上心頭。

一陣壓抑的沉默從他身上傳來,韓致心情跌落谷底,抖著嘴唇問:「你成婚了?」

陸久安不明所以,奇怪地看他一眼:「你在想什麼呢?」

韓致拉回岌岌可危的理智,任由陸久安拉著往官舍走。

一路上,他還心存著一絲僥倖,安慰自己,或許是自己多慮了,然而過往的一個個衙役看到他,那眼神里包含的情緒和欲言又止的模樣,讓他心裡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。以至於把兩頭羊的韁繩往陸久安手裡一丟,搶下一匹馬來,調轉馬頭,不顧陸久安在背後疊聲的呼喚,風馳電掣朝著縣衙府而去。

陸久安大急,暗罵一聲,揚鞭策馬追了上去。

韓將軍馬背上來去如風,騎術哪是陸久安能比的。等再看到人時,韓致大馬金刀高坐椅子上,臉色鐵青,兩腮緊咬,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。一群小廝軟著腿戰戰兢兢,大氣都不敢出,生怕惹惱了上首之人,來個身首異處。

陸久安隨便拉了一個小廝搞清楚了狀況。

原來韓致到府後長驅直入,正好遇到了在府上相攜閒逛的肖溫玉和孟姝二人,韓將軍氣勢如虹,馬也不下,就這麼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詢問兩人身份,下人們被他戾氣所懾,不敢多言,說是府上貴客,現住在後院。

屋子裡落針可聞,陸久安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,朝後面揮了揮手,一干下人如蒙大赦,忙不迭地退出去,為兩人關上房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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